崇嫣:“……那霍鸣之不是个好的,给他生子一事你慎重考虑。”
这霍鸣之改姓改得真彻底,可真正的霍家子还在,他的子嗣便记不了霍氏族谱。
而且,霍凛迟早会向霍鸣之讨回血债,崇嫣与沈溶月虽不怎么聊得到一块去,可沈溶月人也不坏,崇嫣不希望沈溶月会受到牵连。
崇嫣纠结半晌,还是道:“你暂时不要生了,西北太远,你一时半会儿真的生不出来,阿兄也管不了。”
拖个几年,再过几年是何情形还未可知呢。
“你紧张什么,我才不会给霍鸣之生呢,”沈溶月乐了,玩着手指:“我准备找个霍家军生,如此也不算辱没霍氏之血,你说呢?”
“……跟我说这做什么。”
她俩能坐在一辆马车里,全因各自都没可聊得来的闺中小姐妹,不是因为感情好。
沈溶月这等……这等计划何必告诉她一个关系一般的人。
“我瞧着从前常跟着霍世子的那个护卫就很不错,把我与他之子记在身故的霍世子名下,霍凛泉下有知,应当会满意我这出安排。”
崇嫣:“……”
她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溶月倾身,笑着问崇嫣:“对了,你不是当过霍世子未婚妻么,可知道那护卫叫什么名儿,我回西北后去霍家军中找他去。”
“……不记得了,”崇嫣战术性饮茶,她抬眼,对沈溶月微笑:“我身子不好记忆不全,哪里记得那护卫叫什么名儿,咦,我以前是霍世子未婚妻么。”
沈溶月坐回去,垮了脸:哼,就装罢。
乞丐
她二人同坐一辆马车,再没聊什么话,回府前马车在一家茶楼停下,弱柳去打包了两份杏皮水和奶糕回来,马车刚驶出茶楼没多远,猛然一个急停,崇嫣撑着小桌,沈溶月一个趔趄,茶水泼了一裙衫。
沈溶月恼怒地掀帘:“怎么回事儿?”
“回姑娘,马车差点磕着人了,”车夫答:“是个小乞丐,热晕了倒我们马车前。”
沈溶月挥挥手:“赶他一边去。”
车夫应喏。
小乞丐……
崇嫣心中一动,从车窗探出头喊住车夫:“等等。”
她拿过手边杏皮水和奶糕:“弱柳,把这些东西拿下去给那小乞丐。”
弱柳接了这两样东西下了马车。
沈溶月哂笑:“烂好心,倒哪里不好倒我们马车前,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