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现他的情绪,也发现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宋枝意平时对他凶巴巴,但这时候倒是没有不识好歹,语气平静地安抚他,“一会就回来,还得麻烦你送我一下。在外面等我一会。应该会很快。”
但,顾御洲很坚持,“什么重要的事?改后天,不对,大后天不行吗?”
后天?大后天?
宋枝意都快被他逗笑了,甩甩手,“顾御洲,你别开玩笑了,我有时候一个月能来两次,难道每次来都歇两三天?”
那她还能上班吗?
顾御洲声音放得很轻,但语气却难掩压迫感,“为什么不行?我有什么做不到,需要你这样抱病自己去做?”
宋枝意认真地注视着他,情绪显得很冷静,脸色还有些虚弱,但并不柔弱,“你做的到那是你,不是我。”
她要成长,成长的必经之路就是敢于跟向她发难的人对战。
而不是什么都推给顾御洲。
对战的时候没人管她身体怎么样,只有胜利和失败。
顾御洲握着她手腕的手骨关节更加发白,但宋枝意依旧没感觉到多疼,他大概是虚握。
他暴露在光线里的那只眼睛眼尾发红,声音有些哽,郑重地说:“可我愿意且有能力护你一辈子。”
“谢谢。”宋枝意说。
她知道他在极力克制他的大男子主义,她也知道他在尽自己所能的尊重她,她生着病要出去他没发疯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她说:“顾御洲,别说我们还没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了,我也不会什么都找你帮忙。我身在商场,即使身体跟男人比处于弱势,我也要自己去争一争斗一斗。只有自己争来的东西才有安全感。”
甚至,是因为他们之间关系越走越近了,她更不愿意什么事都靠他。
她说:“你已经帮显越度过了难关。接下来的路,我更愿意自己走。”
越洲也背靠洲芯了,接下来的所有事她都希望自己有能力解决。
顾御洲哽着声音问:“我心疼。你知道我多心疼吗?”
宋枝意注视着他,不以为然,“我好多了,坐着谈个话而已。”
顾御洲忽地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双手反扣她的双手把她扣留在床上,声音不高不凶,哑哑的,还挺温柔,但依旧具有压迫感,“躺下,休息。”
“叮。”的一声。
或许是罗宇琼已经出发了告诉她一声。
宋枝意跟人约好了就不想失约,心里有些急了,“半小时以内就回来了。”
顾御洲单手扣住她的双手,将她扣在床板上,十分霸道地抽掉她的手机,扫脸解锁。
他一手将她摁在床上,一手噼里啪啦打着字。
宋枝意急道:“放开,我这八年都这么过来的,我也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