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羽翼未丰,没有能力反抗,也不知如何面对,乾脆少出现在她面前,少去招惹人家。
心乱了,曲子也跟着乱了。
拨弄琴弦的手指不如往日从容,有些杂乱无序。
「公子,你这曲子弹得连我一个不懂琴的都听得出来,你弹得有问题。」
温酒回来把食盒往桌上一放,继续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都不怎麽愿意出门,整日躲家里看书弹琴,都快长毛了。
温时琛没回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一大早不见人,到哪里去了?」
温酒:「去纤云楼看徵文名次啊,你猜我这次拿了什麽名次?」
表情十分得意。
「不想猜。」以他对温酒的了解,上次得第二都没有这麽嘚瑟,这次第一跑不了。
「真没劲,你不猜我就自已说,这次我第一!赏金五两银子!」温酒双手叉腰,一副老子最厉害的模样。
温时琛抬眸,见他这样,忍不住想要打击一下他,道:「这区区五两值得这麽兴奋?」平日给你的不止五两,也没见你多高兴。
「嘿嘿,这五两可不一样,这是对我构思的故事的肯定,对我能力的肯定,我能在众多读书人中脱颖而出,难道不厉害吗?」
「厉害,只是学术有专攻,切不可骄傲自满。」
「知道知道」温酒一听他的教诲,就有些头疼,又道:「我还用我的赏金买了一锅羊肉炖胡萝卜回来,你快来坐着,我去拿碗筷。」
温酒说着就小跑去厨房,没一会儿就拿了两副碗筷,以及两只酒杯回来,又小跑去房间,抱着一小坛子酒出来,这天气,吃羊肉,再喝点酒,再舒坦不过。
……
外面又下起雨,是十二月後,的第三场雨。
今年冬天,雨好像比以往要多些,雨里夹着寒气,让人不禁觉得凄冷。
宅子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来了。」温酒放下话本,带上斗笠,小跑过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穿着蓑衣的黑衣人,「有封温老夫人写的信,要我亲手给温家二公子。」
「那你进来吧,公子他就在里面。」
温酒把人带到客厅,「公子,有京城来的信。」
黑衣人把信地递上去。
温时琛放下手中的书,接过信,打开看完之後,慌张失措,脸色有些苍白,强迫自已冷静,好一会儿才神色平静地问黑衣人:「当真是我祖母让你带来的?」些许颤抖的声音已经已经出卖了他强装镇定的
黑衣人拿出一个令牌。
温时琛见到这个令牌,便知道这封信确实是他祖母,因为这个令牌是他祖父留下的,有记忆以来,就坐在祖父的腿上把玩这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