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禾对这事也很困惑,她还想记得方母说的,她娘内里穿的衣物布料跟包被的布料相差太多,其中有什麽奥秘吗?
第163章稀客
想不通就放一边,道:「娘,这长命锁先放我这吧,以後再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
「这陈年旧事,查不查都没什麽意义,不过你若喜欢,就放你那里。」方桃把长命锁放回李青禾手心。
李青禾带着长命锁回了房间,放进她平时放配饰的盒子里。
刚想合上盒子,看见里面还静静躺着的白猫玉佩,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才合上盒子。
……
越京齐国公府前院的正厅里,挂满白布,中间摆放着一个庄严肃穆的棺椁,白色的蜡烛照射出点点黄亮,给冰冷的灵堂增添一丝人气,不至於让人恐惧。
温时琛神色疲倦,木然地跪在团蒲上,即使跪着,也挺直腰背,颇有君子之风,清瘦的背影略显落寞,不停地往火盆里扔纸钱,他的旁边,还跪着几个族兄弟。
温酒从外面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低声道:「公子,大厨房准备了些宵夜,您要吃点吗?」
温时琛摇摇头,「你去吃吧,我不饿。」
温酒垮着脸,十分担忧,公子他今日滴水未进,如今都亥时了,还不肯去吃点东西,身体怎麽撑得住,又劝道:「不饿也得吃些,不然怎麽撑得到明天,明天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吊唁,到时候更加没工夫进食。」
「没事。」温时琛依旧巍然不动。
劝说未果,温酒只能又蹑手蹑脚地猫着腰出去,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温时琛继续往火盆里放纸钱,想起这段时日的事情,父亲奉命去幽州调查突厥细作之事,本想带着他大哥温时珏一起去历练,哪料途中遭遇埋伏,大哥一箭穿心,当场暴毙,几个死土浴血奋战突出重围,才把身受重伤的父亲救了出来。
无奈他伤势太重,等他快马加鞭从清石县赶回来时,父亲已经意识模糊,不断拉着他的手,一会儿喊他小名,一会儿喊大哥的小名,又或是口齿不清地说着一些往事。
昨日他的意识突然清醒过来,清退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对他道:「齐国公府就交给你了,凡事都要谨言慎行,切勿轻信小人,还有,要提防你二叔一家……」
话只到这里,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越朝齐国公兼枢密使,合上双眼,与世长辞。
他看着父亲滑落的双手,脑袋一片空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木然地帮父亲盖好被子,浑浑噩噩地打开门,对守在外面的人道:「去准备白事吧。」
顿时哭声四起,有真心的,也有假意的,他却没有半点心思辨别。
夜已深,寒气袭人,两三个年龄小的族弟有些受不住,却又不敢出声,只能抖着身子抵御寒冷。
温时琛便站起来,到外面去叫人给灵堂多加几个碳炉。
如今,除了年迈的祖母,他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受家族庇荫,哪还能继续独善其身,以後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自由洒脱。
……
时间很快就到了二月,李青禾跟田诗诗又开始徵文,这次却迟迟不见温酒出现,李青禾才发觉,这两人可能真的已经不在清石县了。
温酒之前也留下过在清石县的地址,只是她又有什麽理由去找人,正在这时候,田诗诗跑来跟李青禾道:「酒中仙是不是留的假住址呀,前些天我家书斋清算去年卖出去的话本,他的话本卖得最後,只是找不到人来领钱。」
李青禾听闻後,有些失神,看来他们是真的离开清石县了,一时有些难过,至於难过什麽,她也有点说不清,是难过自已以後见不到温时琛,还是难过自已一厢情愿的可怜样子,以为她们就算不熟,但好歹也算是朋友,可是到头来连个告别都没有。
「青禾?」田诗诗见李青禾没有回应她,又喊了一句。
「啊?我也不知道,我没去过。」李青禾赶紧收起小情绪。
「那他的银子怎麽办?」
李青禾道:「先放你那里吧。」
田诗诗:「你去帮领了吧,放在我这里不方便。」
「为何?」
田诗诗有些为难,道:「我跟你不一样,家里的钱随便你如何支配,那些钱若是放在我这里,我不敢保证能护得住它们。」
李青禾一听,有些担心道:「那当初你爹答应给你的分成呢?」
田诗诗道:「这个你放心,那些分成都留着以後作为嫁妆,我娘会帮我据理力争的。」
「可是你家本来不就应该要给你嫁妆吗?」李青禾知道田诗诗有个二世祖大哥,别又是重男轻女。
田诗诗听了,笑道:「我的那些还是我的,家里该给我的,也不会少。」
李青禾听到,心稍稍放下来点。
於是跟着她一起去书斋,领了她和温酒的分成,最後约定,这分成以後三个月一结。
回到纤云楼,想起年前那几个强盗掌柜的作为,找到在後厨安排事情的周勤,问道:「最近官铺跟酱油坊那些肯卖我们东西没?」
周勤笑道:「之前我们有莫掌柜的帮忙,他们这算是白忙活一场,买通人脉也是要成本的,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跟我们死磕,如今一切恢复正常。」
李青禾又问:「官铺真是上头的命令,还是官铺的人自作主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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