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临时军营,负责朝廷驻扎在宁州府的徵兵事项。
新兵们在太阳下排列得整整齐齐,听演武台上的教头训话。
小武昂首挺胸,站的笔直,个头不输旁人,只是脸上难掩稚气。
大姐她们肯定气坏了吧,你们放心,我不仅会活着回来,还会身披战功,光宗耀祖地回来,小武握紧拳头,脸上却异常平静。
……
自从小武离开之後,家里的气氛一直很低迷,陈氏和方桃气他不辞而别,不许家里提他一句。
虽是如此,她们还是收拾出一个房间,请回一尊菩萨像,早晚焚香祷告。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院子里的石榴树,秋天落叶,又到春天抽嫩芽,彰显着又到一年希望的伊始。
不知道多少次乘船去宁州,两岸的风景再熟悉不过。
船一靠码头,就看见林义跟林煜,他俩站在一棵正在抽芽的柳树下,林煜似乎也看见了她们,不停地招手。
李青禾走在前面,背着一个大包袱的小文紧随其後。
「我们都来宁州几次了,怎麽还特意来接?」寒暄过後,李青禾问林义。
林义笑道:「今天左右无事,前些天就收到你娘的信,说小文要来参加院试,小春就准备了很多好吃的,等着你们来招待你们呢。」
「又不是外人,招待啥,她才刚出月子不久,也不歇息会儿。」
小春正月初的时候生了个女儿,算一下日子,她才出月子不过十来天。
「你也知道,她闲不下来。」
林义说着,把姐弟俩引到停放马车的地方,招呼他们上马车。
宁州府繁华依旧,林义一边驾车,一边回头跟李青禾说着小女儿的趣事,嘴角高高地翘着,显然一副女儿奴的模样,之前生儿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林煜今年也要下场,不过他考的是县试,正虚心地跟学霸小文讨教,小文知无不言。
马车上形成一道无形的墙,泾渭分明,一边聊生活,一边聊学业。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穿过繁华街道,来到一片住宅区,林义驾轻就熟地赶着马车来到自家门前,众人一下车,一个肉团子就冲出来,还糯糯地喊着「姨姨」「姨姨」。
李青禾把小肉团抱起来,捏捏他可爱的小鼻子,「禄宝可想姨姨了?」
这小肉团是林义跟小春的儿子,大名林子业,小名禄宝,如今也有两岁多,胖嘟嘟,粉糯糯的,十分可爱。
小鹿宝穿着一身粉色花纹袄子,像一粒新鲜的花生米,点头如捣蒜,「想姨姨。」
「真乖。」李青禾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你们站在门口乾嘛,快进来啊。」产後的小春有些珠圆玉润的,脸比之前要圆不少,不过气色红润,脸上总是带笑,看来日子过得很舒心。
林义这院子是去年买的,院子宽阔,房间也多,她在这附近也买了一座,想着以後来宁州办事,也不用老是打扰他们一家。
「小文,你把行李先放到我们宅子里去吧。」李青禾吩咐道。
「哦。」
「哎,放啥,就住我们家,房间多着呢。」小春赶紧拦住小文,又道:「况且就你们姐弟两,我不放心。」
林义在一旁帮腔,道:「是啊,你们就住我们家吧,你表姐自已在家带孩子,闷得慌,你住这里,还可以陪她说说话。」
见夫妻两这麽说,李青禾也不推辞,反正两家熟得不能再熟,於是便让小文把行李搬进屋。
院子里放着一个摇篮,上面躺着个小婴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闭着眼睛咧着嘴笑。
小春目光温柔,「也不知道做什麽梦,这麽高兴,」随後又对李青禾道:「糖宝可乖了,只有饿了尿了,才会哭两声,平时不是睡觉,就是安静躺着,一点都不闹人。」
李青禾抱着禄宝坐在摇篮旁边的椅子上,想用手戳一下小婴儿的小脸,又怕戳醒她,低声问:「糖宝大名可取了?」
「还没呢,等周岁再取,你们先坐,我去做午饭。」
小春说着,就进厨房忙碌。
小文的声音从林煜房间里传出,听着像是在指点他课业,林义则是去後院劈柴。
李青禾百无聊,捏着禄宝的的小胖手,逗他说话。
午饭过後,林义就去作坊了,林煜带着小文出门,也不知道干嘛,李青禾则是留在家里,陪小春闲聊,看得出在家带孩子有多闷,以前话不多的小春,现在也能跟她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三天後,天还没完全来亮,小文就拿着一个篮子,在众人的目送下,排队接受检查。
还不到十四岁的他,在队伍里很显眼,清瘦的背影看着有些可怜。
队伍很长,排到他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等他进入贡院,大家开开始各忙各的事情。
李青禾这三天都在陪小春聊天,还有给小文准备在考场的吃食衣物,於是没有去看看宁州府酒楼和食铺。
今天都出来了,索性不着急回去,一人晃悠到宁州的纤云楼。
还没到门口,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就兴冲冲地小跑出来,「哎呀,东家,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
这男人是她雇的掌柜,从纤云楼开业只有,在他的经营下,就没有出过差错。
「田掌柜,近来可好?」李青禾寒暄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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