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晖珉赶紧轻声提醒道:「母妃,我?们先回去。」
他强行?搀扶着淑妃离开御书房。
淑妃哀切地回头,期盼地盯着御书房紧闭的大门,希望陛下能够回心转意。
可惜御书房离她越来越远,那扇大门再未打开过。
回到寝宫,淑妃压抑许久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紧紧地拉着儿子的手,颤声道:「珉儿,你去找父皇求情?,你舅舅自幼心地纯良,胆小怕事,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祁晖珉扶着淑妃躺下,看着母妃满是泪水的憔悴面容,心疼地安抚道:「母妃您别急,我?找父皇和太?子求情?。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想必会愿意帮忙的。」
说着他用力地握了?握母亲的手,「放心吧母妃,舅舅不会有事的。」
等淑妃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祁晖珉走出?寝宫,问身边的小太?监:「打听?到太?子的行?踪了?吗?」
小太?监赶忙恭敬地回道:「启禀宣王殿下,太?子殿下此刻在南书房检查五皇子的功课。」
祁晖珉颔首,抬步向南书房走去。
南书房的墙角里,祁晖珏皱着眉头训斥弟弟:「你都已经读了?整整两年书了?,你看看你写的这些?东西,哪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祁晖琅面对着墙壁,头抵在墙上,小声嘟囔:「阿姐就是这麽教我?写的……」
刚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稚嫩脸庞上满是惊慌,赶紧闭上嘴巴。他害怕地扭头看着神色黯淡的太?子,赶忙认错:「皇兄,小五知道错了?,以後一定好?好?写。」
祁晖珏看着弟弟惴惴不安的样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片刻後冷冷道:「走吧,带上你这些?鬼画符的字,给父皇看看你这两年学了?什麽。」
祁晖琅哭丧着脸,拿着宣纸不情?不愿地跟在兄长身後,边走边拍嘴巴,懊恼自己多嘴。
自五月父皇让在掖州河沿岸搜寻的宁渊与秦柏回京复职,涑州军也停止搜寻并撤离後,皇兄就越发沉默寡言。只要提起阿姐,就会有人倒霉。
但是,祁晖琅也很想念那个带他满皇城胡闹的阿姐。
刚走到书房门口,他们迎面遇上祁晖珉。
祁晖珏停下脚步,淡淡地唤了?声:「大皇兄。」
祁晖琅虽不情?愿,但还是跟着打了声招呼:「大皇兄安好?。」
祁晖珉拱手行?礼,恭敬道:「见过太子殿下。」
「大皇兄不必多礼,」祁晖珏本就因?想念阿姐而烦闷,看见?祁晖珉更是不耐,直接说道,「孤还有事,先走一步。」
祁晖珉连忙叫住他:「太?子,请留步,我?有一事相求,谢家……」
祁晖珏一听?他提谢家,顿时怒气?更甚,他直接打断祁晖珉未尽之言:「大皇兄拦住我?就是为了?替谢家求情??恕孤无能为力,此事由父皇亲自督办,谢家是否清白皆由父皇定夺。」
祁晖珉苦笑,知道今日不宜再提此事,只得岔开话题道:「我?开府後太?子还未去过,不知能否邀太?子到我?府上喝杯清茶?」
祁晖珏眼神锐利如刀,正要拒绝,祁晖琅拉着他的手说:「皇兄,我?们还要找父皇呢,快走吧。」
祁晖珏不再和祁晖珉罗嗦,牵着祁晖琅离开了?。
被他们留在原地的祁晖珉,袖中拳头紧握,面上却未表露分毫。
他心中暗恨,都怪那该死的宁玉瑶,上次在掖州要不是她顶替,祁晖珏必死无疑。
还有祁婧惠,明明自己和祁晖珏都是她的子侄,她却对自己毫不留情?。
祁晖珉咬牙,宁玉瑶真是死有馀辜,死无全尸是她应得的下场。
死无全尸的宁玉瑶此时正双手叉腰,中气?十足地指着朱占行?亲兵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家将军花了?整整两千两银子请我?去国都看诊,怎麽说我?也算是你家将军请来的尊贵客人了?吧。你瞧瞧,现在是把我?当?成你们家的下人了?吗?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麽玩意儿?竟敢这样阳奉阴违,公?然违抗听?从你家将军的命令?」
今日他们一路跋涉,早已疲惫不堪。直到晚上抵达驿站,宁玉瑶满心想着能够在驿站好?好?地休息一晚。
可朱占行?的亲兵却告诉她,驿站的房间?实在太?少,让宁玉瑶和朱占行?的婢女们挤通铺,秦熠则是被安排睡马厩边的柴房。
宁玉瑶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她可咽不下这口气?,当?场胡搅蛮缠大闹起来,直接给那亲兵扣上了?一口大大的黑锅。
这突如其来的一口黑锅砸下来,那亲兵顿时冷汗淋漓。要是将军听?到了?这些?话,真以为自己违抗命令,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赶紧解释道:「丁大夫,您消消气?。这真不是故意如此安排,实在是这驿站已经住满了?人,没有多馀的房间?了?。您看这样,您稍微等一会儿,我?这就马上想办法给您腾一间?房出?来。」
听?到亲兵这麽说,宁玉瑶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些?,她鼻子里「嗯」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那还不快去!」
亲兵不敢耽搁,赶紧找到驿站的管事,经过一番周折,总算是翻出?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面积不小,但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出?这间?屋子已经许久没有被使用过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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