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姓丁的身边仅有一个无足轻重的下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威胁於她向来毫无作用。她烂命一条,并?不怕死,可他?的父亲容不得?半点闪失,他?们朱家也赌不起。
朱正行一路赶来,再三?提醒自己?要冷静。然而,当他?真?正站在大门紧闭的清苑门前时?,还是忍不住心生怒气。
身边的亲兵锦伍赶忙上前说道:「将军,让属下来吧。」
朱正行面色阴沉地看着锦伍上前叩门。
门环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前来开门。
小丫鬟将朱正行让进庭院,轻声说道:「将军,丁大夫自被送回来後就把自己?关在房中,一直没出来过。」
锦伍瞧了瞧朱正行的脸色,没理会小丫鬟的话,急忙去拍正房的房门,可拍了许久,屋内毫无动?静。
朱正行在来的路上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并?不意?外。但此时?父亲病情危急,不能再耽搁了。
他?示意?锦伍让开,自己?站在门前向屋内喊道:「丁大夫,今日之事是那些下人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本将军稍後就将他?们处置了,给你出出气,你意?下如何?」
屋内依旧没有声音,朱正行咬了咬牙,再次开口喊道:「丁大夫,等本将军父亲病好後,除了两千两诊金,再额外给你三?千两礼金,你看如何?」
他?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便被猛地打开。宁玉瑶倨傲地站在门前,眼中带着得?意?,一只手径直伸向朱占行。
朱占行额角青筋暴起,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字据,递向宁玉瑶。
宁玉瑶接过字据,漫不经心地展开,瞧见上面的金额後,嘴角上扬,满意?地将字据收好。接着,她再次朝朱占行伸出手,「还有呢?」
「丁大夫,做人不可太过贪心。」朱占行眯着眼睛,目光中带着警告。
宁玉瑶嗤笑一声,「你若愿意?继续给银子,我自然乐意?拿着。不过,出府的令牌你可别?想再赖帐。」
朱占行怒火中烧,从腰带上摘下一块令牌,狠狠地扔向宁玉瑶。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宁玉瑶脚边。「丁大夫,现在满意?了吧?」
秦熠连忙捡起地上的令牌递给宁玉瑶,她仔细摩挲着令牌上的花纹,怀疑地问道:「这块不会又?是假的吧?」
朱占行咬牙切齿道:「不会!丁大夫你尽可自由出入朱府。」
宁玉瑶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令牌,拍了拍身边的秦熠,说道:「走?吧,背我过去,待会儿跑快点,五千两银子呢。」
秦熠听到五千两银子,赶紧蹲下身,背起宁玉瑶就朝着正院跑去。
朱占行站在原地,狠毒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宁玉瑶抵达正院时?,朱老将军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正院内众人神色凝重。
「丁大夫,你快看看,朱老将军这是怎麽了。」医官们见到宁玉瑶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拉着宁玉瑶往床边走?去。
宁玉瑶从容伸手搭在朱丹英的手腕处,已探查不到脉搏,形势十分危急。她毫不迟疑,迅速抽出床边针具中的长针,准确无误朝着几处死穴扎去。
医官们不禁惊呼出声,本欲劝阻,却又?不敢出声,只得?屏息看着床上的朱老将军。
不过片刻功夫,朱老将军的呼吸渐渐变强,接着轻声咳嗽了几声。这几声咳嗽如同天籁,让屋内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宁玉瑶掰开他?的嘴看了一眼,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将朱老将军口中的污血清理出来,再给他?擦擦身子,等他?呼吸顺畅了再拔针。」
说完,宁玉瑶走?到屋内那碎了一地的八仙桌旁,示意?侍女倒杯茶来。
她这般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朱占行和朱夫人即便心中有气,也不敢在此时?惹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折腾。
待侍女奉上茶水,宁玉瑶轻轻喝了一口茶,那悠然的姿态与周围紧张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医官们在一旁犹豫良久,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丁大夫,我们之前明明是按照您的方法施针的,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们的脸上满是羞愧,毕竟偷师这事说出去也不光彩。
宁玉瑶掀起眼帘瞥了他?们一眼,哂笑,「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岂能轻易告知他?人。」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动?了手脚。
医官们听她这麽说,只能尴尬地笑笑,不敢再追问。毕竟人家不愿说,他?们也不好强迫。若是惹恼了她,故意?误导他?们,那後果可就更严重了。
针灸之事,失之毫厘,差以千里?,今日他?们才看到了後果,再也不敢随意?行事。
无人再来打扰,宁玉瑶不紧不慢地喝完一盏茶後,这才起身将朱老将军身上的银针逐一取出。再次把脉,朱老将军的脉搏已然稳定?下来。
宁玉瑶满意?地点点头?,收了针。她站起身来,对屋内众人嘲讽笑道:「原本无需两个月便能痊愈,经你们这麽一折腾,继续慢慢调养吧。」
屋内众人神色尴尬。
不过,这些都与宁玉瑶无关。她出了主院,晃着令牌,兴高采烈地带着秦熠出了府。
屋内的众医官也不敢在此继续逗留,他?们低垂着头?,满脸羞愧,赶忙告罪,匆匆地离开了主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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