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没说过?,」宁玉瑶看着母亲皱起的眉头,轻声问道:「这位江老有什麽问题吗?」
既然不知道名讳,那便?罢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她笑着安抚女儿,「无事,只是想起一位老神医。」
一旁的秦熠见他们出去的方?向是离锦州营最近的路,问秦柏:「爹,锦州营里的叛军抓到了??」
「你也知道?」秦柏挑眉。
「嗯,我?们找到的信件里有几个锦州武将的名字。」秦熠解释道。
这条路确实是出冰川最近的路,但也因为离锦州营太近,秦熠本打算带着宁玉瑶绕道从另一边出山,尽量绕开?锦州军。
说起信件,秦柏脸色一正,严肃道:「马上?就要到大营了?,等下我?们再详谈。」
云雪山脉的出口?就在不远处,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外面那与山脉内截然不同的黄褐色土地。
等到彻底踏出云雪山脉,宁玉瑶转头,再次看向那片冰山。
清晨的阳光洒在云雪山脉上?,给整个山脉镀上?了?一层金色,宛若一片金山矗立在天地之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谁能想到如此美丽的地方?,里面却?危机重重。
宁玉瑶收回目光,从侍卫的背上?下来,脱下厚重的熊皮斗篷,换上?祁婧惠带来的轻便?火红狐裘。
祁婧惠本想让女儿回营帐休息,但宁玉瑶不愿意,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母亲身後,眼?巴巴地看着母亲,祁婧惠心软,便?由着女儿跟进?了?主帐。
吩咐侍卫端来热水,祁婧惠亲自帮宁玉瑶擦乾净脸,再将女儿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简单地扎了?个辫子。
随後才打开?宁玉瑶交给她的小包裹。刚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秦柏不禁嚯了?一声,惊讶道:「你们从哪弄来的好东西。」
秦熠笑嘻嘻地说道:「祈月杖上?拆下来的,国师那个老头子用这麽好的东西太糟蹋了?,送给玉……明?安刚好。」
「玉」字刚说出口?,秦柏就狠狠地瞪了?过?去。秦熠一时顺口?没反应过?来,他尴尬地嘿嘿傻笑着,试图糊弄过?去。
这段时日宁玉瑶虽然习惯听秦熠叫她的闺名,但此刻当着这麽多长辈的面,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低着头,脸色绯红,不敢看母亲的脸。
祁婧惠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只当没听见秦熠对女儿的称呼,笑道:「祈月杖乃是苍荻的镇国之宝,你们被追杀得真不冤。」
「这有什麽,」宁玉瑶见母亲没有生气,立即又得意起来,「熠哥哥还把他们苍荻国都给炸了?呢,我?也给苍荻王和国师下了?毒。」
祁婧惠好笑地看着女儿,这孩子走到哪折腾到哪,差点回不来了?也不知道害怕。但她不打算斥责女儿,能回来就好。
她将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打开?下面的信件,认真翻阅起来。
祁晖珉丶方?廷峪丶姜奎丶张彦丶王凉……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大宸的王爷,朝中大臣,戍边将军,乃至皇城的内侍,竟然都成了?苍狄埋下的钉子。
最开?始看第一封信时,祁婧惠和秦柏满腔怒火。他们难以想像,竟然有如此多的人被苍狄收买。然而随着一封一封信件全部看完,他们反倒冷静了?下来。
「想不到啊……」秦柏手中拿着方?廷峪写给苍荻国师的信件,心中沉痛,「殿下,李皓仅带了?一万兵马,恐怕不是方?廷峪的对手。」
祁婧惠颔首,她抬起头,正欲说话,就看见自己女儿挨着秦熠坐着。
椅子对宁玉瑶来说有些高,她的双腿悬空,轻轻晃悠着,不知道在跟秦熠嘀嘀咕咕说些什麽。那副烂漫的模样?,半点都看不出来是雁京城中的贵女。
祁婧惠本就不拘着宁玉瑶学规矩,如今瞧着女儿似乎比以往更轻松肆意。她也不在意,规矩这东西,从来都不是约束他们这些人的。只要女儿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宁玉瑶馀光瞥见母亲正盯着她,她连忙跳下椅子,蹭到母亲身侧,乖巧地问道:「娘,您看完啦?」
「嗯。」祁婧惠示意女儿坐下,转头问秦柏:「秦将军有何高见?」
「秦熠之前说国师府养了?许多信鸽传递消息,只怕宣王很快就会知道郡主已经平安回来的消息。我?们必须赶快回雁京。」
祁婧惠颔首表示同意。秦柏和李皓两名大将不在雁京,现在城中只有宁渊和梁琅大将军镇守。
信件上?还有两名武将已经投靠了?苍荻,现在那些奸佞都知道瑶儿带回了?证物,很有可能会铤而走险。
形势十分危急,他们必须尽快回援雁京。
祁婧惠叫来门口?的侍卫,问道:「刘昭现在情况如何?」
侍卫恭敬回道:「启禀殿下,刘将军除了?四肢尚未痊愈,基本已无大碍。」
「好。」祁婧惠沉吟片刻,下令道:「秦将军丶崔沭立即率兵回京,刘昭带人守好云雪山脉,不得让任何苍狄人活着踏入大宸。瑶儿,你跟秦将军一起回去。」
「娘,您呢?」宁玉瑶拉着母亲的袖子,眼?中满是不舍。
「娘得去一趟秧州,」祁婧惠抱着宁玉瑶,轻抚女儿的头发?,「秧州极为关键,不得有失,娘必须亲自前往,才能确保秧州安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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