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草长得郁郁葱葱,秦熠仔细挑选着,因香味有些重,便只买了?两?丛。摊主热心地用油纸将望月草好好包裹起?来,递到?他们手中。
秦熠接过望月草,带着宁玉瑶原路返回。朱府内依旧安安静静,守卫们有条不紊地巡逻着,无人察觉到?他们曾经出去过。
望月草的香味虽然浓郁,但没?几日便逐渐枯萎,原本那醇厚的香味也随之消散。
宁玉瑶瞧见渐渐失去生?机的望月草,闲来无事便萌生了将望月草的香味留存在自己衣物上的想法。
她支使秦熠把望月草捣碎泡在水里,望月草被?捣碎的那一刻,熟悉的香味再度四溢开来,依旧芬芳扑鼻。
沉浸在这股香味中的宁玉瑶,脑中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忆起?朱府园子里有一种名?为?香柠果的黄色果子,那果子清新宜人,只可?惜酸涩至极不能食用。
她让秦熠悄悄去摘几颗果子来,将果子的汁水挤入望月草的汁水中,浓郁的草木香融合了这股清新的果香,变得愈发怡人。
将自己的衣物泡在水中,便到?了?例行?给朱旦英行?针的时间。
朱旦英经过那一番折腾後,身体比之前更为?虚弱。不过,朱家?曾在大宸大肆劫掠了?几年,家?底极为?丰厚。各种珍贵的补品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喂进朱旦英的口?中。
宁玉瑶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提醒。朱旦英如今已虚不受补,表面上看似一天比一天好,实则只是在透支他的生?命。
朱占行?正坐在床边与他父亲商议着什麽。两?人神色凝重,看见宁玉瑶进来,立刻止住了?话头。
宁玉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麽,但她身旁的秦熠耳朵微微一动。然而,秦熠一直低着头,无人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
朱旦英笑意满面地看着宁玉瑶,「今日又要劳烦丁大夫了?。」
宁玉瑶佯装不懂他们父子之间的眉眼官司,脸上挤出一丝假笑,「谈不上劳烦,朱将军给了?报酬,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听到?这话,朱旦英便明白自己无需再与这个掉进钱眼子里的村妇多费口?舌。他不再言语,闭上眼睛,任由宁玉瑶为?他针灸。
既然没?打算让朱旦英多活几日,宁玉瑶行?针时便不再如之前那般谨小慎微。她随意扎了?几针,敷衍了?事,混够时间後,便起?身告辞。
朱占行?一直站在旁边,仔细观察着宁玉瑶的一举一动。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敷衍之意,大声喝止道:「丁大夫,为?何我爹这几日恢复的速度有所减缓?」
「你不相信我?」宁玉瑶转过身,眼神中满是愤怒,口?气比他还?强硬,「你们之前那麽一折腾,本就伤了?底子,现在还?怪我治得恢复慢?既然不相信我,那你去把那些医官叫来,让他们治!」
那群医官自然不敢再碰朱旦英。这段日子,就连宁玉瑶施针他们都不敢再来观摩,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迁怒。而且偷师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他们可?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
朱占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宁玉瑶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了?。
等到?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秦熠悄声说:「他们之前在说国师的事,还?提到?了?祁晖珉。」
「不知道他们又在谋划什麽。」宁玉瑶眉头紧蹙。
「别?急,等我们出了?朱府,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混进国师府。」
「嗯。」
迎面走?来一队侍卫,他们闭口?不再交谈。
进了?清苑,宁玉瑶便迫不及待地奔向自己屋子,满心惦记着正在浸泡的衣服。
「啊!」
秦熠在外面听到?宁玉瑶的惊呼,赶紧跟了?进去。只见宁玉瑶从盆中捞出一件雪白的衣裳,那原本染在衣服上的颜色此刻都已褪在了?盆中,盆里的水变得五彩斑斓。
「没?事,一件衣服罢了?,晚上我再带你去买。」秦熠连忙安慰道。
没?曾想,宁玉瑶的眼睛异常明亮,她紧紧抓着秦熠的手,「熠哥哥,你晚上再去买些望月草来,我有个想法,想试试。」
秦熠看着盆中那件褪色的衣裳,心中有所猜测,立即满口?应下。
天黑後不久,秦熠迅速翻出朱府,不仅买回满满一大包望月草,还?顺便在园子中摘了?几颗香柠果。
回到?房间,无需宁玉瑶吩咐,秦熠主动将望月草和香柠果捣出汁液。
宁玉瑶看着盆中的汁水,拿起?一块帕子,蘸着汁液就要往自己脸上擦。
秦熠连忙拦住她,「还?不知道会不会伤了?脸呢,让我试试。」
宁玉瑶一想也对,若真?有个万一,秦熠的脸毁了?就毁了?吧,反正自己不嫌弃他,可?自己的容颜还?是得好好珍惜。
她拿着帕子在秦熠脸颊边缘不太明显的地方轻轻擦拭了?几下。过了?一会儿,可?以清楚看到?擦拭的那块地方,祷纹已经消失不见。
「脸上会痛吗?」宁玉瑶问?。
秦熠摸了?摸方才擦拭的地方,摇头道:「只有一丝刺痒,不算疼,我们等明日再看。」
一整晚,宁玉瑶都辗转反侧,睡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天一亮,她就迫不及待地看向秦熠昨晚擦洗祷纹的地方。
那块皮肤完好无损,祷文已无影无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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