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纺织厂的工人看他的眼神里也都是不满,就算你是领导,也不能这样吧。
许立春还是被王副厂长拦住了,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儿训斥了丁小旗几句,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下属。
苗兰花的左脚脚面被砸骨裂了,不能动,只能在家静养,因为骨裂的程度还挺严重,所以大夫给打上了石膏。
除此之外,还要先在医院里挂两天水,因为苗兰花的脚面都肿起来了,显然是有炎症的。
许立春自己在市里也是有关系的,好歹是上过大学的。
许立春的一位同学就是被分配到纺织厂的,目前在纺织厂的销售科工作,听说了这件事之后,立马也就向上反应,不管怎么说丁小旗大庭广众之下的言行,着实是影响到了他们厂。
而且苗兰花人家原本是挣四级工资的,修布修的好好的,非得让人去学挡车,这不是有病吗?
这位同学也是个勇的,直接就闯进了厂长办公室,询问是不是要扩建招工,他好先一步为后面的销售工作做准备。
这话把厂长都问懵了!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什么扩建招工,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厂长管着整个纺织厂,要知道纺织厂可不仅仅只有织布车间,还有纺纱车间和浆纱车间,厂长手底下的副厂长都是分管各个大车间的领导,而厂长本人主要是负责一些总体上的走向。
而至于纺织车间弄出来的这种所谓的轮岗,他是压根儿都没听说过的。
现在知道了,不光知道了,还知道因为这个事把一个修布工给砸伤了,这叫什么事!
“把王副厂长给我叫过来,看看他把织布车间都给管成什么样了!”
整个纺织厂连车间带后勤,加起来一千多号人呢,厂长当然不可能事事都得过一遍。
但是,现在一个织布车间的修布工被砸伤了,这件事情他知道了。
王副厂长过来之后,就是一阵自责再加上把责任都往丁小旗的身上推。
“丁小旗?这是什么时候提的副主任?我怎么不知道?”
“厂长,就是上个月刚提的。”
“他原来在哪个部分工作?”
王副厂长的眼神闪了闪:“丁小旗原来在仓库工作。”
“他是仓库管理员?”
“是。”
厂长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那你跟我说说,他一个仓库管理员,是有什么资格去做织布车间副主任的?他懂生产吗?他知道什么叫经纬纱吗?”
王副厂长一脸尴尬,前倾上半身,压低了嗓子:“他爸在商业局工作,这不是之前一直找我,而且还故意卡了一回我们的生产任务,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提议让他当的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