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副银针,在钟白的水沟穴、百会穴、内关穴扎了三根长针,又在几处小穴上扎入短一点的银针。
之后他将钟白的身体扶起来,将内力缓缓注入他的身体,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钟白已经被砸的变形的眼睛,竟然睁开了。
“钟侍郎,您为我家将军的案子牺牲巨大,在下感激不尽,只是……”
中年男子面露哀戚,唇边漾起一抹苦笑,
“只是我的身体……已经无……无药可救了是吧?”
钟白明白,自己的身体中了剧毒又有致命伤,现在能够再次睁眼,就是眼前人的医术足够高明了。
“我收集到……的证据,就在……就在左手边第三个……抽屉里,
你……你一定要交……交给我父亲,他知道……怎么做,他一定可……可以给云将军……翻案的。一定可以的……”
“钟侍郎!钟侍郎!”
钟白再一次倒在了地上,中年男子痛苦的呼唤着钟白,却再也回天乏力。
此时一道惊雷再次亮起,钟白在彻底闭眼前,看清了中年男子的面容,
他在痛哭,他须半白,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
钟白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竟是母亲担忧的神色,
他很纳闷,因为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就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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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这是自己临死前的梦境,可是腿上的疼痛让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应该是真的。
“母亲?”
“白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出去和你父亲喝个茶,还能把自己摔伤?”
喝茶?摔伤?
这两个词拼在一起,钟白脑海中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这两件事只在自己十三岁那年同时生过,
那日,是云鹤将军携妻女回京,自己跟着父亲在茶楼喝茶看热闹,
街上人影窜动,马上的军士们批红戴缨,好不风光!
父亲第一次喜形于色的给自己介绍,马上那个最威风的大将军,就是自己多年的挚友,满脸骄傲。
小小的钟白扒着窗子心中艳羡,却不小心手下一滑,从茶楼二楼跌了下去,摔断了腿。
自己这是重生了?
钟白不思议的看着眼前健在的母亲,又立刻想起今日会生的事情,不管不顾的从床上爬起来,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他没有时间了,连马车都来不及坐,瘸着腿,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他跑到前院,跑出家门,沿着长街一直跑一直跑,果然看到了要去将军府宣旨的太监队伍,
钟白咽了咽口水,咬着牙继续往前冲,想要拦截下这道旨意,只要拦下来,云家人就有活路!
可是,蚍蜉如何撼大树?
他还是失败了,旨意只是被他耽误了一会儿,护旨的禁卫军将他一脚踢到路边,就继续赶往将军府了。
云家还是被杀了,一模一样的事情,钟白确定,自己确实是重生了。
可是他很懊丧,自己明明知道一切事情,却没有改变任何事情。
他和自己的父亲能做的,还是只能查案翻案,如前世一样。
七年过去,不过是前世的重复。
他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在殿试中艳压群雄,成为状元,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