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日,鬼谷老人出谷之后,突然想起有一味效不明的药,放的位置有点危险,
担心小蝉衣不小心碰到,出了岔子,人已经走到半路上了,又紧赶慢赶的回了谷。
他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他作为毒医,残忍之心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学毒了,
各种可爱的、可恶的动物,都会成为他试毒的工具,但是,他不会用人!
因为这是孽。
他师承毒医老人,即使工具是毒,最终的结果,却是落在医上的,要做的是救人。
他回到谷中,还没有走近院门,便听到里面许多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全都是在求饶,
“本公子不为难你们!这几位毒药,我急需要知道效果,你们吃完不死,本公子就会放了你们!”
“可是您的毒药,很少不死人的,我们都帮您埋了多少了?”
“你是在质疑本公子?”
“公子,小的不敢,只是……”
“谁不听话,本公子就传讯父亲,处理你们的家人!”
此时的蝉衣,和平时那个柔软知心的小孩子完全不同,声音冷厉,说一不二,
他的院子里已经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那是刚刚给蝉衣试过毒,死去的。
若不是鬼谷老人亲眼看到,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这个用毒杀人不眨眼的小恶魔,
竟是他那平日里温软可人的小徒弟!
“老头子当即就将他赶出了鬼王药谷,从此再不想收徒的事情。”
“本公子?那孩子竟是贵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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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
鬼谷老人突然将连钰耳边的小药瓶横向冲着连钰,
连钰此时也明显感觉到,耳朵里面有东西在慢慢地往外爬,
里面的东西仿佛有无数尖利的钩子,划着她的耳壁,割着她耳朵内侧的肌肤,
横冲直撞的往外钻。
耳道深处有冰凉的黏腻感,她不知道是被划破耳道流出来的血,还是那东西自己本身带有的湿黏,
随着逐渐靠近耳朵边缘的钻心疼痛,她又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袭上心头。
她珠眼圆瞪,紧咬牙关,不敢让自己的七窍有丝毫动静,
她担心自己任何轻微的反应,都会引得耳朵里的玩意儿再爬回自己的耳朵,从而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五识无意间皆聚在耳侧,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已经爬出来了,
她的整个耳廓,都在刹那间被无数尖勾,覆盖式的刺入,又在一瞬间,同时离开了自己的耳朵,带起又一阵钻心的疼痛。
鬼谷老人快将刚才拔掉的瓶塞堵上,然后整个扔进药炉下方茂盛的火堂中,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于此同时,刚才那股湿黏感涌上喉间,连钰头一歪,咳出一口粘稠的黑血,
随后便毫无力气的躺在原处喘粗气。
“丫头,好样的!”
鬼谷老人将她脑袋扶正,仔细的给她的耳朵擦药膏,凉凉的,刚刚那股勾刺留下的疼痛,瞬间就被覆盖住了。
“前辈,您已经”
连钰惊魂回体,听到鬼谷老人的称呼,手抚上胸口,只心惊了一瞬,便放下了防备。
自己昏迷了不知多久,身上又有伤,鬼谷老人作为医者,手一搭上脉,男女之谜,自然不攻自破。
鬼谷老人显然也无意在她的身份之事上,有什么纠结,给连钰抹完耳朵,便起身再次走向了药炉。
“前辈刚才,是故意和晚辈说蝉衣的故事,好叫我分心的吧。”
连钰的话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