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现在脑子嗡嗡的,因为躲在连钰书房上面的人,是自己的父亲——钟辅。
钟辅从房顶上跃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下面呆站着的钟白和随后跟着自己跳下来的连钰。
连钰伸手一请,将钟辅请到书房内,
“伯父露夜而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来与宛儿说?”
“咳——”
钟辅要怎么说?
他根本没事,就是知道这小子最近总是在连钰这里,一待就到后半夜才回家。
他担心两人之间早越雷池,身体消耗过度,便大半夜来盯着,
如果二人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他即使弄点动静出来,让这两个孩子也心里惊醒点。
他这几天频频派钟白帮自己办事,也是为了绊住钟白。
钟辅知道钟白办完事,第一时间就跑到连宅来了,他后脚就跟过来盯着了。
他哪里能想到,这两个人一起待到半夜,竟然真的像是同僚一样,在处理事务呢?
钟辅说不出来,但是他表现的很淡定。
这是长者的特权,只要他不说话,小辈绝对不会出声催促的,而且只要他不说话,
这两个小辈就能将自己最近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在心里过一遍自省,
他们问出来的东西,自己总能找出一两条,顺着往下说说。
所以,钟辅依旧沉默。
“伯父应该是找少渊商议太子之事,结果被宛儿抓下来了。”
连钰是个好孩子,很好的解释了钟辅为什么都进来坐下了,还半天不说话。
因为连钰不站队,对于太子之事,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和钟白有婚约,就直接和他站在了同一立场。
“白儿……”
“爹,您不是刚刚派孩儿去陈大人的府上送过消息吗?”
额,倒霉儿子就十分的没有眼力劲儿,钟辅顿时气上心来,
“宛儿,天色不早,伯父先带白儿回去了。”
连钰自是不多留,起身送二人出去,看着两人消失在房顶的身影,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新回到了书房。
钟辅一路抓着钟白回到了钟府,
但是钟白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大半夜去爬连钰的屋顶,
钟辅对此只字不提,
刚刚面前有连钰和钟白两人,他都没有说出来,此时他面前只剩下钟白一人,
这个解释就很没必要了,哪里有儿子管老子的事情的。
他经过今晚后,对另一件事的盘算,有了新的考量。
“白儿,你还想不想和宛儿成亲?”
钟白没想到父亲问的这么单刀直入,面上突然一红,结结巴巴的开口,
“当……当然想,孩儿看不到她,心里就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