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全是他留下的,真的是百口莫辩,就算亲眼看到,都不能相信的程度。
他简单的将昨日自己低头看书时候生的事情,在现场跟所有人讲述了一遍,
过程跟刚才花罗现场演绎的几乎差不多。
但是他的嫌疑依旧没有洗干净,
“会不会就是陈举人自己训练的鸣蝉,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陷害别人啊?”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有人和陈举人合伙作案,然后想要干掉那个,他们两人都看着不顺眼的家伙。”
听听,刚刚看到一个过程,百姓们就已经开始脑补作案动机和作案人数了。
连钰连忙出声制止,再等下去,陈禀这嫌疑可能就得跟着他一辈子了。
“昨日本官过来的时候,检查过所有人的屋子,只有一人房间当中有鸣蝉,”
连钰说着,一个衙役捧着托盘,上面放着五个草笼,
连钰那棍子轻轻一碰,清脆的蝉鸣从各个草笼当中传了出来。
院落中一个人脸色巨变,他看向周围,官兵将整个院子围的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有脱逃之机。
“请问官爷,昨日是谁来收了树上的鸣蝉的?”
百姓中脑子转的快的,立刻就向昨日值夜的官兵询问,
连钰摇头叹笑,
“昨日,没有人像本官那样,出来收鸣蝉,本官已经帮你们问过了。”
百姓一阵失望之声,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了。
万一,那鸣蝉没有人收……
“诶,不对啊,大人已经找到鸣蝉了,说明大人知道凶手的诡计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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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钰唇角一勾,叫人去桂花树下,将一盆花搬到石桌上去。
“这不是?”
有人已经认出了这花的主人,
“此花名唤夕颜,总在下午时分开花,鸣蝉的主人将吸引蝉的药水撒到花上,
那鸣蝉便会乖乖的停在花下,案时在下午,鸣蝉飞到花枝上,已经绽放的花朵在上面一档,
鸣蝉身影立时消失,更何况上面还有一株更高的桂树挡着。
纵然官兵查的再仔细,也不可能在每朵花每片叶子翻过来查找,自然不会现鸣蝉就藏在这里。”
“就算官兵中有人现鸣蝉,也不会有人觉得和凶案有关,这就是凶手选择鸣蝉作为操作工具的原因。”
连钰扫视着所有人的脸,语中含笑,
“想必大家都清楚了,鸣蝉就是被这盆夕颜的主人,以收花的时机收回去的,
神不知鬼不觉,收自己的花回房间,谁都不会说什么。”
“那这到底谁是犯人啊?他为什么要害罗举人?”
连钰敛起全部表情,眸色一冷,转脸看向站在一起的几名学子。
“梁正则,本官也好奇,罗青到底哪里让你不痛快,竟要你动手害他性命?”
于贞仲、鲁成、陈禀、罗青早已经从夕颜被搬上石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真的犯人是梁正则了。
两名官兵立时上前将他押住,他也不再反抗,只是面色凄厉的低声嘤着。
“梁正则,你天赋不错,性格也是稳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