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闻的叹气声被树叶的沙沙声盖住。
「那样,」两只手齐齐停在狗的肚皮上,轻轻往下摁了摁,摸到皮毛之下的柔软血肉,「我就不会舍不得你了。」
风过,如云花的花瓣落到铁笼前,幽怨的低语随之消失,无处可寻。
春安轩的糕点堆满了整个桌面,破破烂烂的本子憋屈地占据木桌一角,翻开的那一页的最顶端写了「约法章」三个字,「法」与「章」之间空了一块,正正好还能纳下一字。
洛雪烟单手撑脸,心烦意乱地转着毛笔,叹气声一声重过一声。
江羡年来之前,她只是身体酸痛;她走後,头也跟着疼起来了。
江羡年,一个处於盛产修罗场言情小说里的正牌女主,不走主线发展跟两个男主的感情线,反而嗑起了她这个无名炮灰和双男主的三人行。这都叫什麽事!
洛雪烟想起江羡年那个意味深长的姨母笑就心塞。嗑就算了,她还明目张胆地当着她的面。买的是她跟江寒栖的股!在她眼里,江寒栖失态是因为看到心上人跟别的人亲近,然而真实情况却是江寒栖以为她想利用今安在跑路,气到差点把她挫骨扬灰。
洛雪烟痛定思痛,深刻反思了她和江寒栖的日常相处,感觉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又是半夜翻窗,又是当众背人,闲着没事还喊她过去敲打两下,也难怪会被误会。
於是才有了制定规章约束言行的想法。
然而想起来容易写起来难,洛雪烟提笔许久,还没想好具体内容该怎麽写。她用毛笔敲额头,苦思冥想,首先是肢体接触……
洛雪烟来了灵感,在纸上奋笔疾书写下第一条:【除了心绞痛发作,不准碰我。】
她想了想,又接连写下後面几条:
【保持一步之遥,不准逾越。】
【无事少喊我的名字。】
【不要翻】
「你在写什麽?」
洛雪烟手一抖,毁了没写完的「翻」字。她回过头,发现江寒栖不知何时站到身後,直勾勾盯着她。好一个精准预判。她刚想到翻窗的事,江寒栖就完美违规。
洛雪烟还没来得及解释,江寒栖大步一迈在旁边坐下,牵起了她的手。她顿时瞪圆了双眼。什麽情况?!
「不是说牵手才能说话吗?」
哦对,忘了还有这个设定。
洛雪烟正襟危坐,打算跟江寒栖好好说道下他行为逾矩造成的严重後果,可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愣了愣,不死心地又试了一遍,还是没有声音。
「又说不出话了?」江寒栖皱眉,想起夜半牵手的细节,拉过洛雪烟的手,仿照记忆中的姿势插入她的指缝,「握紧。」
十指相扣,两只手严丝合缝地贴到一起,可洛雪烟依旧说不了话。她失望地扯过本子,写道:【也许不是牵手。】
洛雪烟想收回手,可江寒栖力气太大,她一时竟没能抽得回去。她无奈地瞄了他一眼,晃晃手,示意他松开。
江寒栖这才松开手。
洛雪烟翻到前一页,送到他眼前。
江寒栖粗略看了遍,问道:「最後那个是什麽?」
【翻窗。】洛雪烟补全最後那条规矩。
江寒栖问得煞有其事:「又不会被发现,为什麽不能翻窗?还是说你打算逃跑?」
【我没想跑,主要是咱们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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