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烟摇了摇江羡年?的胳膊,指着小溪道:「阿年?,你看那边,那个女人走起来也一瘸一拐的。」
江羡年?看向溪边,只见一个女人抱着木盆,拖着左腿费劲地走上岸。她和他们一行人相对而行,打照面时胆怯地抬眼看了江羡年?一眼,捂住额角的疤痕,头一埋,长长的刘海遮住面容,快步走了过去。
江羡年?数了下出门以来遇到的坡脚女人,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第四个了吧?」
洛雪烟说道:「加上素素娘,一共是五个。」
溪边浣衣的几个女人转过头,看了看江羡年?和洛雪烟,打量的目光除了羡慕还带了些同?情?。
她们大?多面容憔悴,脸庞蜡黄暗沉,腮边凹了进去,颧骨突出。视线相对,她们飞快把头转了回?去,挨到一起,偷偷说只有她们几个人才能听?到的悄悄话。
江羡年?问道:「你说我们过去问她们能问出东西来吗?」
「问不出来的,」洛雪烟拐着江羡年?的胳膊拉她往前走,「我们是外人。她们说出隐情?就是在背叛村子?。」
从向刘巧娥一家打探情?报一无所获时起,洛雪烟隐约预感到他们将来也无法从白云村村民的嘴里套出情?报。村民人人守口如瓶,共同?守着那些不能说的秘密,排斥着他们几个外来人。
面容姣好的女人出现在穷山恶水之中。
她大?概猜到了那些女人残疾的原因,但他们目前不好插手她们的事。
白云村位於与外界隔绝的怀梦山里,他们找路找了整整五天,难以外面的人取得?联系。假如他们现在和村民发生冲突,就是四个人对上整个白云村,打是能打,但牵一发动?全?身,谁知道会发生什麽变数?
村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要是村民下死手,他们是以暴制暴还是被?动?防御?这其中的度太难控制了。更何?况,他们是以除妖师的身份进村的,解决山鬼才是他们的当务之急。
那些女人肯定要救,但不是现在。
关过疯女人的人家大?门敞开。
江寒栖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一对父子?蹲在院子?里吃面,柴房的门上挂着锁链,里面静悄悄的。父子?俩直勾勾望着他们经过家门口,浑浊不堪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灰膜,肮脏龌龊的想法在里面鼓胀。
像臭虫一样。
江寒栖压下反胃的感觉,把注意力放到走在前面的洛雪烟身上。她的衣服全?是白色,浅白丶银白丶乳白,各种各样的白穿在她身上,将她衬得?像月光雕刻白雪造出的人儿一般。
乾净的人在这种村子?里活不久的。
江寒栖突然很想抛下其他人带她离开白云村。他莫名感到不安,白云村太脏了,他怕他护不住她,让她掉进村子?的泥淖里,葬身在吃人的山村里,尸骨无存。
正想着,江寒栖感觉有人勾了勾他的小拇指,紧接着手里被?塞了个方方正正的小物件。
「吃糖别瞎想。」洛雪烟点了点他的手心,看了眼江羡年?和今安在,他们还在讨论野菜的做法,没人注意她跑到了江寒栖身边。
洛雪烟包住江寒栖的手指,小声道:「厌恶就别看,讨厌就别听?,少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感觉自?己为江寒栖的心理健康操碎了心。发现腕上的缚魂索不对劲时,她冒着被?造谣的风险偷跑到後面安抚他的情?绪,开导的同?时还得?提防被?另外两个人看见,跟做贼一样。
洛雪烟回?去後,江寒栖拆开包装纸,将酥糖放进了嘴里,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他现在是无生,是可以主宰人生死的恶妖。
几个人爬上山,沿着山鬼设下的屏障走了一会儿,发现在外面很难打破屏障。
江寒栖敲了敲屏障,说道:「看来只能通过当新郎接近山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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