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洛雪烟动了下才发现蹲太长时?间腿已经麻了,她扶住墙慢慢起身。
「是?我?,你该换药了。」
江寒栖口中的换药指的是?抓伤。
不是?晚上换吗?洛雪烟感到?奇怪。
江寒栖又问:「方便进去吗?」
洛雪烟没吱声,江寒栖也没有下文,但她知道他还在门外。
不知从何时?起,江寒栖改掉了不定时?爬窗的陋习,找她的时?候都会提前说一声。她什麽时?候发话,他就什麽时?候进屋。
洛雪烟一瘸一拐地走到?架子旁,戴上了帷帽,说道:「进来吧。」
江寒栖似乎真的是?为了换药才来的。他给她涂上祛疤膏,换了条乾净的绷带,一句话不说,也没抬头看过她。
也许是?为了照顾洛雪烟的情绪,他没有坐到?凳子上和她平起平坐,而是?单膝跪在地上上药。
洛雪烟渐渐平静下来,放松地透过轻纱看他打绷带。
手?背上立起一只漂亮的蝴蝶,蝴蝶的造物者突然抬起头,直直看着她。
洛雪烟垂下眼眸,见到?一只手?伸到?轻纱前:「我?的手?是?冰的,可能会让你舒服一点。」
江寒栖把手?悬在她的手?之下,高度的落差传递出绝对安全的信号:主动权在她手?上。
洛雪烟盯着那只手?看了会儿,用?双手?笼住它,拉到?轻纱之内,微微垂下头,将红肿的脸贴了上去,起初有些痛,但很快就缓解了疼痛,灼烧感也渐渐消了下去。
江寒栖曲了曲手?指,使整只手?严丝合缝地包了上去。他问:「好点了吗?」
洛雪烟点头。
江寒栖用?另一只手?挑开?轻纱,洛雪烟向後躲了躲,面纱挡住了手?。她闷闷不乐道:「我?现在好难看。」
江寒栖曲起手?,将手?背展示出来,问道:「你觉得这条疤丑吗?」
「不丑。」
江寒栖又问:「那你为什麽觉得自己难看?」
「……」
江寒栖再?次挑起了轻纱,这次洛雪烟没有躲,红着眼睛望着他,任由?他取下了帷帽。她这才注意?到?他一直跪在地上,愣了下,诧异道:「你怎麽不坐啊?」
洛雪烟抽出张凳子,江寒栖坐到?上面,看了眼桌上的糖块,说道:「小春留了糖块给你。」
洛雪烟看过去,把糖块拿起来,放进嘴里?。
江寒栖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感到?她咬碎了糖块,轻声道:「很快就好了。」
洛雪烟微微歪了下头,靠在江寒栖手?上,目不转睛地看了他许久,嘴角泛起一点笑意?:「有人夸过你温柔吗?」
「没有。」
「现在有人夸了,」洛雪烟扬起笑容,「谢谢你,江观南。」
中药虽然苦得惨无人寰,但好在效果不错,洛雪烟睡了一觉,脸已经没那麽难受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她和朋友们报喜,发现他们为了她窝在客栈,也没出去玩,心里?过意?不去,说什麽也要陪他们出门接着玩。
上午觅食时?,他们相中一家专做灵蛇果的酒楼,说好晚上去探店。
洛雪烟想保留这个计划,让後厨做了白粥和咸菜,装到?食盒里?。她没勇气在在陌生人面前露出红肿的脸,依旧戴上了帷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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