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言被召回,自然也没了阻碍。他的夫人和杜从宜说很喜欢那副油*7。7。z。l画,所以她尝试中西结合的方式开始练习虫鸟花卉。
等赵诚再醒来,杜从宜已经不在家,被叫到正院里去了。
老夫人见了她问:「小五回来了吗?」
杜从宜:「回来了,这会儿在休息。」
邹氏正在老太太屋里看帐本,见了她就笑说:「是这麽回事,诚哥的爵位的食禄这还有俸禄,你祖母的意思,以後归到你们院里去,你们自己管。」
杜从宜听的诧异,她虽然不管家,但知道一切以公帐为准,端王府这样的大家庭没有小家一说。再说这些是赵诚的钱,他都不在意,她又不缺钱,更不会在意这个。
「我不懂这些,但若甫没提起过。既然大伯父和祖父丶二伯父的收入都在公中,我们三房的自然也入公中。断没有长辈们出钱,我们坐享其成的说法。」
老夫人笑着说:「你们两个还小,家里有长辈,自然用不着你们的钱。」
杜从宜不明白怎麽突然分钱的意思,推脱说:「我也不懂,等若甫醒来,我让他来和您说。我也不管帐,并不清楚这些。」
邹氏诧异看她一眼,没想到她居然不管三房的帐簿。
老夫人笑着说:「行吧,改日,我和若甫说一声。」
杜从宜去了一趟正院,也没说什麽。等她一走,邹氏就说:「母亲觉得他们花的钱太多了吗?」
老夫人叹气:「昨日你舅舅归家,听小五经大宗正举荐,在官家身边当差,他的意思虽然没明说,但官家独独在宗室里挑了诚哥,又有大宗正保举,总有几分令人多想的地方,尤其是他父亲母亲都没了,又是庶出……」
邹氏听的骇然,官家看上了诚哥?
「母亲,这话……」
这事太大了,邹氏也有点懵了。
老夫人轻轻摇头,这话没有任何依据,只是跟随官家多年的周家舅舅猜测的,隐晦提醒了妹妹一句。女人在关键的时候,往往更能沉住气,更能不露声色。
心里有个考量,做事总要知道些分寸。
邹氏听的好半天都没回神。
明日就是除夕,按说她今日很忙,但被老夫人这麽一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老夫人和老王爷不同,老夫人是能藏得住话的人,府里的男人即便是猜想几分,应该也不敢往这上面去猜。
杜从宜回来见赵诚醒了,就问:「祖母突然问,要不要把你的俸禄和封赏都分到咱们院子里,让咱们自己打。这是什麽意思?咱们的亲戚,不走公帐了?好端端的,这是要分家?祖父病了?还是又出什麽事了?」
赵诚心里叹了声,老夫人好精明的心思。
但嘴里哄她:「我的俸禄和赏赐最多,可能觉得咱们吃亏了。」
杜从宜:「这样啊?吓我一跳。明天是除夕,你能休息几天吧?」
赵诚听的都心梗了。
「不能,大年初一,我都要进宫当差。官家身边不能离人,我就是那个,家奴。」
说的杜从宜都怔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赵诚用』家奴』这个词形容自己的差事。
她自己都听着心酸了,就安慰他:「我没有』悔叫夫婿觅封侯』这种既要有要的心思。差事全凭你自己心思,要是真的让你觉得不痛快,找机会辞了吧,富贵闲人,咱们不能保证富贵,但闲人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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