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头笑笑。
吴氏没觉得受宠若惊,而是被吓了一跳。老夫人的话题一带而过。结果刘婉月跟着说;「我母亲说,祖母是再慈爱不过了,前几日母亲进宫陪高皇后,宫中赏赐了一些椴树蜜,今日给祖母带来一些,祖母尝尝,要是觉得好,我再去讨一些。」
老夫人笑着说:「那就谢安平郡主了。」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吴氏被刘婉月抢了话,又觉得祖母对她不够重视都不肯和她多说几句话。也没觉得刘婉月抢了话题,只是羡慕刘婉月有安平郡主这样的亲娘,时时刻刻能撑腰。
她若是有亲娘在,端王府里的人肯定不敢这麽看不起她……
每个人心里都胡思乱想着,女眷们在一起聊衣服丶首饰丶好的料子丶春衫……
女眷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屋子里的女婢穿梭正在准备晚饭。
今晚还要守岁,热闹好久呢。
杜从宜问陈氏:「害喜吗?」
陈氏小声说:「特别省心,我没有一点不舒服,能吃能睡。」
杜从宜笑起来,长辈们聊的是亲戚之间的事情,大部分是关於周家的事情,老夫人的哥哥腊月二十八才回来,年後才是亲戚们聚会的时候。
赵诚就没有杜从宜这麽轻松了,人一进了东厢房,老王爷不在,赵宗荣见了赵诚先问:「宫中当差,怎麽样?」
这些人其实见过官家的都不多,能朝夕见到最高领导人,还是封建王朝的君王,自他们眼里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赵诚:「还好。」
今日的赵宗回没有喝醉,也没有耍酒疯,穿着一身深红色的袍子,长时间的酒色财气把人都快掏空了,脸色泛黄,神色萎靡,唯有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接着问:「五哥,官家为什麽偏偏点了你做亲随?官家往後也没太子,以後打算怎麽办?」
官场的人都比较含蓄,不会像赵宗回这麽大剌剌地问。
太直白。
赵诚:「二伯,我只是随侍官家身边,只负责护卫官家,禁内的事情,哪是我能打听的。」
赵宗回见他答的老老实实,就撇嘴:「你也是个木头,那大相公们和官家议事,难道赶你出去吗?总能听只言片语,咱们府里说不准将来还要靠你呢。」
他说话露骨又势力,让大家都听着觉得羞愧。
赵炎听不得自己老子出丑,就改口说:「也是,宫里是什麽地方,一言一行都要警醒。」
赵宗荣:「别听你二伯胡说。朝中今年不太平,你安安分分当差就好,不要有其他心思。咱们府不沾染那些是非。」
赵诚依旧乖顺答应。
总之没人能挑出他的毛病,他又不是真的十九岁,观察一番,对每个人的心思也能猜个大概。
叔伯兄弟们的话题,大多是围绕着朝政丶前程丶财富……
赵诚心里的想法一个字都不肯说,唯有赵恒坐在他身边感慨:「真没意思,我刚找你学会做弩,我最近试了一种核桃木,硬度非常大,做脚弓弩,射程有三百步,穿透力非常强,改日你有时间给你看看,你有功夫了,多琢磨琢磨这些,只要有图纸,我就能造出来。」
赵诚惊愕看他,这位真是手工帝,居然能把脚弓弩搞出来,三百步的射程,配合铁骑,只要配合的好,将领指挥得当,可以攻其不备,能成军中的利器。
赵诚:「等我有时间,咱们出城去看看。」
老六赵辉盯着和赵恒说话的赵诚,突然问:「二哥和五哥说什麽呢?」
赵诚对赵辉的印象很淡,因为赵辉几乎和他没有说过话,二房的三个兄弟,只有老大赵炎说话办事比较上道,老二老三年纪小,听赵恒说了一句,老二老三像没笼头的马,老三赵修在书院读书,经常不在家,几乎没有存在感。
赵诚抬头还没说话,赵恒就说:「自然是说一些不能让你知道的悄悄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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