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狡兔死,走狗烹。
其实未必全是这样。
当年都是一呼百应,结为兄弟,开始追逐一场豪赌,即便不敢想天下基业,也是想着能建功立业,成就不世之功。当时忙着奔赴一场又一场的血战。随着胜利越来越多,得到的权势丶财富丶地位越来越多。自然有的人杀不动了,有的人不甘心止步於此,有的人中途坏了规矩,有的人不听号令,有的人躺在功劳簿上,有的人有了私心,也有的人失了忠心……
只是当时忙着平息一场又一场的恶战,争夺一座又一座的城池,顾不上计较罢了。
待天下太平了,兄弟们论功行赏後,从此没有兄弟,只剩君臣了。
臣子的很多错,能容忍吗?
是可以容忍的,毕竟当年歃血为盟,当初打江山的时候,都是死生兄弟。
但是君臣和权力面前没有兄弟,只有规矩。
机会有一,没有二。
怕的就是兄弟们不甘心,都是杀才,都不怕死。
从开始,没有讲好规矩,最後,谁也说不清对错。
君臣之间无外乎,彼此心知肚明。
赵策没想到赵诚把话点的这麽明白。
他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等大宗正进来,他才回过神,扭头和赵诚说;「去召御营统帅郭奉进来。」
赵诚也不介意他支开自己,他巴不得离这种事情远远的,听的多了,麻烦更多。
赵策见了赵德明,第一句话就说:「皇叔啊,你比我会挑人。」
赵诚的聪明,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比赵吉成熟太多了。
赵德明不知道他和赵诚说什麽了,只好说:「不论是谁挑的,都是官家的臣子。」
赵策笑着摇头:「皇叔也学会哄我了。」
他摇摆不定的时候,需要有人坚定站在他这一侧的时候,赵诚提醒他了。
文臣有文臣的用途,武将有武将的用法。
武将都是些浑身毛病的杀才,向来被文臣弹劾压制,他们自己也知道。
可赵诚给了他们解释,大战在前,只要能打仗,能护着百姓,能不怕死,就算私德有亏,也要给他们正名,是帅臣。
朕,要做好这个掌握平衡的人。
文武向来不两立,从先帝开始扶持武将,他们父子二人向来被文臣诟病,说是丢了祖宗家法。
可他不甘心啊,父皇死在北面,当时殉国的那些热血良臣,那麽多人。
父皇到死都不甘心。
「青州的翟坚,大名府的吕顺,陕州的吴阶,全权负责前线战事,朕与他们便宜行事的权力,韩彦北上,估计还未到达,让他留在大名府,给吕顺做前锋将军吧。」
赵德明听着他吩咐,有些诧异他的果决。
「官家若是定了主意,那就拟旨,让前後各军开始布军。」
郭奉到的时候,章奎等两府文官相公们都到了。
郭奉是中军统帅,赵策自小熟悉的人,见了郭奉,赵策就问:「中军出一个压阵的人,你觉得谁去合适?」
郭奉两手一扣,不假思索就说:「臣……」
赵策甚至瞟了眼赵诚,直接说:「你不能去,中军出一个小将,宣抚使安抚地方,相公们议一议吧。」
汪伯言低头不语,不知是猜到官家有合适的人了,还是因为别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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