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
商枝急了,「那你赶紧想行不行,这床底下又闷又热,我全身都是汗,咱有事能不能出去说?」
那男人慢悠悠地说道:「可是我喜欢。」
商枝骂骂咧咧,「这里跟个棺材似的,我真搞不懂你。」
她又伸出手把湿透的衣领往下扯了扯,随手摸了一下脖子,汗顺着手背哗啦啦地往下淌,商枝口乾舌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软了声音好言好语的跟他商量:「这样,你把手松一松,先让我把头探出去透透气。」
扯着她头发的手果然松了松,商枝把脸探出床底,终於呼吸了一口外面的凉爽空气。
只是这凉气刚吸入肺里,很快又变成一股热流在身体里窜来窜去。
先前商枝只是燥热出汗,外加手脚发软,这些都在忍受范围内,然而这春毒的下流与卑鄙还是大大出乎商枝的意料,药劲儿在身体里爆发之後,她很快就知道为什麽那个男人紧贴她不放了。
那股劲儿涌上来之後,商枝好像突然得了皮肤饥渴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尖叫起来,渴望被人触碰。
她甚至无意识地把後背往後拱了拱,更加紧贴那个男人的身体。
那男人嗤笑起来:「小鬼,动情了?」
商枝贴着他,喘着粗气问道:「这是什麽药,怎麽药性这麽厉害?」
男人说道:「醉枕春风。」
商枝又把衣领往下扯了扯:「这破药,名字还挺好听。」
「有解药吗?」
男人说道:「行欢好之事可解。」
商枝真有点绝望了,床底下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一起沉默着。
又挺了一会儿,商枝实在忍不住了,她感觉自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正被架在烤架上翻转烧烤。
体内邪火燎原,却找不到泻火的出口。
商枝深吸一口气,伸手拽着男人的手腕把他往外拖。
那男人竟然没反抗,反倒十分配合,两人爬出床底,帐子垂下的大红纱幔被两人压在身下。
商枝吸了吸鼻子,伸手摸向男人的脸。
这人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睫毛还很长,五官和轮廓都很不错,皮肤也光滑细腻,虽然看不见,商枝也能摸出这是一个帅哥。
「小鬼,你乱摸什麽?」
商枝苦着脸说道:「还好,你长得不丑。」
男人又低笑起来。
他的笑声低沉撩人,商枝口乾舌燥地嘟囔起来:「行吧,就这样吧!我是不想忍了!咱俩凑合凑合,把这破毒给解了。」
说罢,她眼睛一闭,跟条死鱼似的躺在男人身边,用胳膊拱了拱他的肩膀。
「我没经验,你来吧。」
那男人叹息道:「我全身发软,动不了。」
商枝只好叹了口气儿,「你这小倌可没用。」
她又扯了扯领口,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再这样下去非得脱水不可,她狠狠一咬牙,伸出手在男人身上一顿乱摸。
男人的四肢软的像水,摸到喉结时他微微扬起脖颈,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商枝听了,头皮居然一麻,原本滚烫的耳朵又烧了起来。
她微微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呼出一口热气後抹了把手心上的汗,手继续往下伸。
她此刻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但更令她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这春毒这麽厉害,这男人的某一处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商枝瞪大眼睛,震惊了。
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不举……吗?」
男人说道:「我这种人,因情才能生欲。」
商枝狠狠往他大腿上抽了一巴掌,骂道:「你这小倌少给自己找补,不就是後头用久了,前头不行了麽,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多了,大家都是下九流,扭捏遮掩什麽,我还能笑话你不成?」
说完,她将软手软脚的男人扛上床,又给他翻了个面,三两下扯了衣服,摸了摸他汗津津的身子,随手把床头的匣子拉开。
匣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商枝摸出一个瓷罐打开,里面是没有使用过的香膏。
她手忙脚乱地拉开另一个匣子,依稀看清楚匣子里是一个蓝色长条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