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鸟也有点丧,沉思了一会後说道:「诡术师人数稀少,最好能收为己用,能别见血就别见血,」
见小红鸟和她想的一样,商枝松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想领教诡术师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最好还是以和为贵。」
*
宋时绥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她怀孕後特别喜欢吃酸的,已经吃光了好几袋酸杏干。
怀孕的女人会拥有很多特权,想吃什麽东西周围人都会想方设法地满足她,半月前,玉摇光送来一篮子秘制酸杏干,听说是专门给宫里怀孕的娘娘们吃的。
这秘制酸杏干味道特别纯正,果酸味特别浓郁,好吃到宋时绥的心坎里。宋时绥已经尽量省着吃了,然而食物只会越吃越少,不会越吃越多,吃完最後一颗酸杏干後,宋时绥惆怅了好几天。
她尝了许多地方的酸杏干,却始终不对味,孕期的女人一旦想吃一样东西,那真的会特别特别想,会想到睡不着觉,会想到吃不下饭。
宋时绥是不愿意和玉摇光要什麽东西的。
其实玉摇光对她一直很不错,但就像有人不喜欢香菜一样,宋时绥也也不太喜欢玉摇光。
香菜没有错,玉摇光也没有错。
不喜欢香菜的人没有错,不喜欢玉摇光的宋时绥也没有错。
宋时绥独自强忍着,到了晚上,宋父去松鹤院闭关静修,宋时绥和母亲说了会话就回房睡觉了。
何顺颂点上琉璃灯,然後出去洗漱。
宋时绥散开头发,穿着一身浅杏色的里衣,坐在床头默默吃着何顺颂从山下小镇里买的酸杏干。
过了一会,她有点困了,便随手把酸杏干放在枕头旁边,拉高被子倒下睡觉。
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身後贴过来一个人,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捞起宋时绥的腰,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的嘴唇和脖颈。
宋时绥晕晕乎乎的,闭着眼睛,伸手推他的脸,「别撩拨我,孩子才两个月。」
男人停了停,宋时绥闭着眼睛,把手伸进男人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细瓷般的肌肤,手感实在太好,实在令人上瘾。
她摸了一会,男人却忍不住了,修长洁白的手指握住了宋时绥的脚腕,低声说道:「时绥,让我亲亲你,我想看你快乐的样子。」
宋时绥的脸又红了。
她带着一身黏腻的汗,迷迷糊糊睡去之前,男人从她枕边摸到了那袋酸杏干,他看了会,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时绥,你不喜欢公子送的酸杏干麽?」
宋时绥困得睁不开眼睛,小声嘟囔:「喜欢吃,我已经很省着吃了,但我还是吃完了,最後一颗含了半天,都舍不得咽下去,我又不好意思找公子要。」
耳朵被男人亲了亲,说话时的温热气流轻抚着宋时绥的耳朵:「为什麽不去找公子?」
宋时绥蜷了一下脚尖,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像掺了蜜,含糊又甜腻,把脸埋在男人胸膛里撒娇:「不想嘛,怕他笑我嘴馋。」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鬓角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带着一身的细汗,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201章丹丘谷5
青铜浇筑的大殿里,无数道漆黑的锁链横贯在大殿上空,穿着苗族服侍的红衣少女赤脚站在锁链上,头上戴着的精巧银饰微微摇曳,时不时发出轻微脆响。
锁链尽头,是四个悬在高空上的青铜王座,王座被黑雾笼罩,隐约露出後面的人影轮廓。
风荷鬼王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一股深深的恶意:「北阙和三危山结盟了。」
她看向东方的王座,冷笑道:「千面鬼王,你派出的人可真不顶用,埋了那麽久的钉子,轻易就被三危山的人拔出来了。」
东方王座传来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风荷鬼王,你的春眠也失败了,红衣鬼王又岂是泛泛之辈,十三年前的那场春眠并没有选出最佳的容器,我这个衰朽残躯可撑不了多少时间,是时候该换一换了。」
西方王座上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慢和调笑:「拥有天人资质的苗子可不多,拥有五品以上资质的,可谓是万里挑一,哪是那麽容易得到的。」
风荷鬼王站在锁链上,转过身面对着西方王座,掩嘴笑道:「玉璧鬼王不是最擅占卜麽,在你卦象里,十三年前可有个绝佳的鬼道苗子呢,否则千面鬼王也不会在平城发动春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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