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流萤抖了抖身上的白狐皮斗篷,那是上等的白狐皮毛,毛色雪白,毫无杂色,是艳鬼赏赐给盘先生,後来又被盘先生送给了羽流萤。
前些日子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如今沈玉隔着门缝一看,发现羽流萤虽然穿着简单,但身上的饰品没有廉价之物。
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言滋味,问道:「你夫君对你很好?」
羽流萤说道:「那是自然,我离了你也过得很好,所以你大可放心,不必惦念,为了我们各自的名声,你以後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也不要对人说起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吧。」
沈玉的声音低落下来:「流萤,我曾真心想要娶你为妻,若是当初你没有不告而别,也许我们……」
「没有什麽也许,你现在过得很好,我现在过得也不错,我们都没有什麽遗憾,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羽流萤关上门,一指宽的门缝渐渐合拢,沈玉被关在门外。
她倚着门,心脏终於跳得不那麽快了,过了一会,门外响起沈玉离去的脚步声,羽流萤回到屋子,把带着寒气的白狐披风解下来,正要挂在衣架上,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又从院子里传来。
羽流萤站在窗边,抬手揉了揉脑袋。
一旁的阿奇说道:「我去开门,将那个男人打发了。」
过了会,阿奇回来了,神色有些疑惑:「不是沈玉,是另外一个青年,他说他姓何,父亲名叫何义,和羽先生是世交。」
「我父亲确实有个姓何的朋友。」羽流萤稍微思索了一会,看向阿奇:「他武功如何?」
阿奇说道:「会武功,是地鬼境的武者。」
「那就见一见吧,」她又把白狐毛披风披在身上,「我父亲的世交,我怎麽也是要见一见的。」
何顺颂在外门站了一小会後,面前的高大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站在他面前,穿着淡青色衣衫,披着白色狐裘,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形如柳叶,又有些像狐狸眼,眼角尖尖,眼尾上扬,眉眼生得娇怯勾人,面容十分娇美。
何顺颂有些惊讶。
羽流萤暗自打量着站在门外的青年。
容貌不错,长得阳光帅气,面容十分年轻,应该和她同龄,不像是坏人。
羽流萤的戒心稍微降了一点,说道:「家父已经过世,不知公子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何顺颂说道:「和羽先生有关,又和羽姑娘你有关。」
羽流萤侧身:「天气冷,公子进来喝杯热茶吧。」
宅子虽小,却有个小书房,羽流萤请何顺颂进了书房,房门紧闭,三花猫和阿奇在远处看着,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什麽。
三花猫抖了抖尾巴,「我感觉不是什麽好事。」
*
就算是天人也不能靠西北风活着。
江雨眠给一个难产的妇人接生,得了二十两银子的感谢钱。
靠着这二十两银子,两人总算到了烟都,到了烟都一打听,才知道闻人听雪在年前就离开了烟都。
这一路披星戴月,昼夜兼程,形容狼狈,缺食少穿,结果到了烟都,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江雨眠有点失落。
曲笙寻比她还失落。
两人失落了一阵,去客栈里躺了一天後才打起精神去四周游玩。
烟都附近还是很热闹的,这里的人文气息特别浓郁,到处都是书舍茶舍和比武的擂台。
曲笙寻是地鬼境九品,上去打了两场擂台後赢了五两银子,江雨眠把皮肤涂黑,用白纱蒙着眼睛,专门给一些受伤的武者正骨,一天下来也赚了一点钱。
两人拿着赚来的钱一合计,发现住客栈实在不划算,而且客栈人多眼杂,两个美丽的年轻女郎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
「还是租个宅子吧,找个僻静的住处,我们也不用太急,先四处走走看看,找一找中意的。」曲笙寻提议道,江雨眠同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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