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透过纱帘,曲笙寻看到飘羽和蓑衣客也从帐篷里出来了,和站在远处的应意浓排排站,一个个都低着头,打量着老滕树上开着的小黄花。
和闻人听雪不一样,这三人都是月扶疏的手下,不能擅离职守,离得太近不行,离得太远更不行,马车辎重都在这儿,只能找了个边缘处在树下吹风。
曲笙寻无助地扶住额头。
她一手扶额,另一只手被扶洮抓着蹭着亲着舔着咬着。
扶洮沉浸地喘息着,愉悦地轻哼着,扬起修长雪白的颈子,艳红的脸蛋蹭着曲笙寻的手掌,目光迷离而热切地看着曲笙寻的眼珠。
曲笙寻搞不懂他为什麽能这麽快乐。
可恶!
他怎麽能这麽快乐!
她站起来,抬脚踩住扶洮的脸。
扶洮抬手捧住她的脚,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她,两行快乐的泪水从他醉红的脸颊上落下。
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曲笙寻。
她又开始怀念扶洮一开始桀骜不驯的模样了。
衣服散了一地儿,鱼儿在水中嬉戏,帐子里更加闷热了,曲笙寻趴在艾草枕头上喘着气,脑子还晕着,眼前还有些模糊,额头上的汗淌进眼睛里,她甩了甩头,拿起扶洮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身黏糊糊的汗。
歹竹能出好笋,但甭指望大染缸里能染出一条白绫来,极乐天宫里走出来的人,大多没什麽羞耻心,对他们而言,欢好之事如同吃饭喝水打坐修炼,再寻常不过,他们高调做爱,绝不内耗,永远都在内耗别人。
应意浓对此见怪不怪,还摘了朵小黄花放在手里把玩,飘羽抱着自己的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蓑衣客拎着个酒坛站在应意浓旁边,时不时喝一口酒。
最後一口酒喝完,一股寒流悄无声息地席卷开来,炽热的夜晚顿时变得凉爽起来,三人齐刷刷一转头,马车旁边,一道雪白的身影正立在那,怀里抱着个人,倚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柔软的白裙从他臂弯里垂下,被夜风吹得散开。
应意浓轻声说道:「小太岁又睡过去了。」
帐篷里面的温度也降低了,曲笙寻一猜就是那两个人形制冷机又回来了,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脚背上的牙印,胡乱地穿上里衣,躺在艾草枕头上缓了缓。
扶洮躺在旁边,身上的粉色衫子乱七八糟地皱在一起的,上半身袒露着,露出满是抓痕的雪白臂膀,脸上带着鲜艳的巴掌印,双眸迷离,神色餍足,还在回味着馀韵。
半晌无语,扶洮回味够了,手脚又开始不老实,试图钻进曲笙寻的小衣里,曲笙寻推开他,拿起水壶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清了一下嗓子才问道:「扶洮,你们极乐天宫态度暧昧,如今我问你,你们到底打算站在哪一边?」
扶洮说道:「哪一边都不站,长生殿不是好货色,三危山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极乐天宫可不趟这趟浑水。」
他翻了身,抚摸曲笙寻的脸,朝她耳边呵出一口热气:「但我是站在阿笙这一边的,阿笙的心向着谁,我的的心就向着谁。」
曲笙寻鄙夷:「你以为你的甜言蜜语能够迷惑得了我?」
扶洮笑了起来:「阿笙,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有半点弄虚作假,你怎麽惩罚我都行。」
曲笙寻说道:「别人都想长生,你难道不想麽?」
扶洮说道:「不想。」
「为什麽?」
扶洮笑了起来:「阿笙,你知道的,在极乐天宫里,人们更注重当下的享受。」
第325章难明5
「只注重当下,不去想以後,所以就不希望长生了麽?」
扶洮躺在她的小腿上,眯着眼睛说道:「活一百年,做一百年的快乐事,活一千年,做一千年的快乐事,当快乐一直持续,极乐就会变成寂寞,快乐事也就变成了寂寞事。」
曲笙寻说道:「我觉得你们极乐天宫的修炼功法有问题,如果正常做爱感受到的极致快感是十,那合欢道的极致快感是一百到一千,你知道这是一个多麽可怕的事情麽,在我的认知里,只有毒品能做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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