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眉轻蹙,一双清澈如山泉的眼眸危险眯了眯,抬起手掌不轻不重拍了他几下,威胁道:「你说什麽?哼,给你一秒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谢明崇垂眸,他水波潋滟的桃花眼眸,犹若一池春水荡漾,居高临下望着她,似笑非笑说:「都怪这破路太窄太不好走了,影响我们温老师发挥超高车技。」
「算你过关!」这还差不多,温婷婷得意洋洋抬了抬下巴,她知道自己车技不咋滴,可是真的进步了不少。
没错,她就是虚荣,想要谢明崇夸她。
收敛心绪,她抬起白皙长指,指了指一条河的对岸:「谢明崇,看到前面那片果树林了吗?穿过那片林子就是蓉蓉家,她家种果树。改天带你去她家吃水果。」
谢明崇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嗓音低沉嗯了声:「那我等着。」
温婷婷解释了句:「不过看起来挺近的,过去要绕路,有点距离。」
蓦地,温婷婷不禁想起当年,她刚来这边时的景象。
她厌恶透了京北的人和事,也讨厌国际学校爱攀比的同学,一直没有和他们走太近,更没有交过新朋友。
京北和南城的气温以及生活习惯不同,开始温清染还担心,温婷婷会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温清染起初陪温婷婷在家乡待了一个星期,帮她办理好了转学手续,见她适应的还可以,便离开南城,回京北了。
那次也是温清染离家多年,第一次在家待这麽久。
温婷婷郁闷心情并没有来这里而转好,妈妈走後,她其实心里还担心妈妈回去会不会受欺负。
既来之则安之,她按部就班去了新的学校,从小到大,她转了好多次学,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漂泊的日子。
只是,父母婚变的影响,以及当年搬离苏城,谢明崇没有见她最後一面,她心里还是有气的。
温婷婷习惯了我行我素,新同学比京北贵族学校那些伪善的人,淳朴多了。
当然,大家对她很客气。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心思都格外敏感。
新同学看她长得漂亮的跟洋娃娃似的,都忍不住多关注她,但是她依旧独来独往,平时沉默寡言,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
在南城读高中那几年,温婷婷始终跟新同学保持着距离感,她学习成绩很好,才艺又多多,大家私下都喊她女神。
而只有周蓉蓉大大咧咧,经常给温婷婷带好吃的,不惧其他同学私下偷偷说她难接近,都不敢和她讲话。
温婷婷还清楚记得,有一次,周蓉蓉非常正经问她:「温同学,我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回忆至此,想起闺蜜那傻傻模样,温婷婷笑出了声,她莹润长指捂住嘴巴。
谢明崇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抬起骨指分明长指,替她把帽檐往上掀了掀,看清楚她那张昳丽的美人面,静静凝视着她:「温老师笑什麽?」
四目相对,温婷婷美眸流转,她清了清嗓子,跟他分享了自己初来乍到,跟周蓉蓉认识的经过。
周蓉蓉不仅给她正正经经写了交友的信,还给她送了一兜子自家种的水果。
这麽多年过去,她也就周蓉蓉一个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温婷婷十分清楚自己脾气不好,也懒得和人交心,尤其进入娱乐圈後,不管男人或是女人,大家都是利益竞争关系。
娱乐圈很难有纯粹的友情,当然即便有过,後来也会因为各方面的问题,反目成仇,往往背刺才是常态。
谢明崇默默听着,并没有打断她的话。
这也是他没有机会,也回不去,更无法参与她人生难能可贵的经历。
温婷婷心间有个念头呼之欲出,她抬眸,晶亮水眸微闪,看向眼前高大英隽的男人。
她怕听到真实残酷的回答,却又不甘心。
沉思片刻,她精致小脸的表情凝重,还是问出了深埋心底,那个困扰她多年的疑惑。
她说:「谢明崇,你以前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谢明崇幽深眼眸微敛,他怔愣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垂首,神色淡淡辨不出情绪,瑰色唇瓣轻启,偏冷的声线低沉:「什麽意思?」
温婷婷扯了扯唇,她说的中国话那麽难懂吗?
她理直气壮挺直腰背,与谢明崇对视,无惧男人浑身散发的寒霜。
她吐了口气,直勾勾望着他,语气不紧不慢地幽幽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家从苏城搬回京北时,叔叔阿姨都送我们了,你为什麽不开门,也不理我?」
谢明崇俊美面容一沉,幽深眼眸闪过一抹复杂情愫,速度极快,不仔细看很难令人察觉。
他偏过头,视线落向郁郁苍苍的树林,性感喉结动了动,答非所问:「时间太久记不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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