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爱你,我会这般放纵你吗?」
「别人家师尊会给你买糖逗你高兴吗?」
不会
「别人家师尊会叫徒弟卿卿吗?」
不会
「别人家师尊会跟徒弟接吻吗?」
不会
「别人家师尊会给徒弟用手吗?」
不会
「柳归鸿别让我看不起你。」
柳归鸿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琉璃净瞳。
「柳归鸿,你是木头脑袋吗?」
「我说我喜欢你,你还敢信吗?」
柳归鸿,我喜欢你。
我爱你,一如你爱我那般。
像是被谢望舒这番话镇住了一般,柳归鸿呆愣愣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久到谢望舒不耐烦了刚打算开口时——
幻境直接碎了。
脱离幻境前谢望舒什麽也没看到,因为一只乾燥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於是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唇上的一点温热柔软。
如果他没感觉错,那应该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珍而重之,一触即分。
此後就是下坠,无穷无尽的下坠。
直到再次感受到光明时,谢望舒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他的意中人身披雪白落花,张开双臂,接住了从天而降的他。
谢望舒顺手环住了柳归鸿的脖颈,仰头看他,柳归鸿没有说话,也回看他。
最後还是谢望舒先打破了这片暧昧的气氛,他拍了拍柳归鸿的手臂,低声道:「先放我下来。」
柳归鸿没理他:「不想放。」
「你把我的白凤弄丢了,你得赔我一个。」
谢望舒被他肉麻的牙酸:「行行行,先松手,回去就赔!」
柳归鸿又盯了他一会,最後还是拗不过他,松手让他下来,谢望舒从他怀里跳了下来,顺手还摸了一把青年夹杂着落花的黑发:「回去咱们慢慢掰扯,先去解决那边的两个。」
柳归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溪流地边,雪荼靡下,谢蓬莱和孟摧雪还在幻境里没出来,得先把他俩弄出来再说。
……
孟摧雪在幻境里走着,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漫天的飞雪。
雪,无穷无尽的雪。
又是雪。
孟摧雪最讨厌冬天,最讨厌雪。
可为何连他的幻境,连他的心魔都永远是旷日持久的冬天。
他向前走着,他好像走了很久,走到他雪色的发恢复了墨色,走到身上的玄衣变回了凡间的锦衣华服。
走到仿佛从修真界,走回了乌衣巷中的那个风雪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