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明日,黄花菜都凉了,我就是得大张旗鼓地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病了!爱来不来!」
高山道:「就怕来不及安排,让人发现端倪。」
赵思洵却笑道:「一个细作连这点随机应变的本事都没有,要来何用?」
高山想想有道理,於是立刻出门安排。
临走前,看到床边的剑,心里纳闷着叶宫主一向剑不离手,怎麽就搁在床头。
高山出了门,摸了一下脑门,竟是一头的汗。
十九悠悠地走过来,笑道:「碰了一鼻子灰吧?」
「你怎麽知道?」
十九摇了摇头,嫌弃道:「族长这麽精明的人,身边怎麽会有你这样的憨憨。」
高山不高兴了,「十九,你怎麽随便骂人呢?」
真是没救了。
十九叹息道:「骂你是提醒你,以後叶宫主在的时候,若非十万火急,别去打搅,否则族长不高兴,叶宫主更不高兴,这大宗师不高兴……」
高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戚戚,他想不明白,「为什麽呀?」
「你说为什麽?」
十九轻嗤了一句,耸耸肩,尽自去歇息了。
从高山的委屈中可以看到,这层薄薄的窗纸差不多已经捅破了,那就好。
两情相悦的事,最美好了。
屋内,叶霄在赵思洵的示意下,将那张纸条扬成了灰,问:「他是谁?」
「你还记得我第一天来到大庆,派一名细作前去传话,结果这人被丢人水沟里淹死的事吗?」
叶霄点点头。
「就是这位细作头子乾的。」
叶霄若有所思,「他之前不愿意见你。」
「是啊,觉得我不重要,可现在却眼巴巴地找来了。」
「是因为你被皇后放出来?」
「嗯哼,一个注定被当做替死鬼的弃子竟平安无事走出大牢,这还不够令人惊讶?高鼎之死,牵扯四国,西越和东楚为了将自己摘乾净,焦头烂额地频频动作,大庆朝堂风雨欲来。只有南望,似乎身处其中,又不在其中,作为细作头子,什麽消息都得不到,怎麽坐得住?」
赵思洵虽然从望帝手里拿到细作名单,不过後者也明确说了靠他自己收服,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呗。
如今,机会不是来了吗?
赵思洵从床上走下来,他躺久了,身体难受,伸了两下腰,便在叶霄身边坐下来,手指点了点桌面。
叶霄从善如流地替他倒了一杯水,赵思洵喝了一口,然後推回去,嫌弃道:「有一点点冷了。」
所谓一点点,就真的只是一点点,不然叶霄也不会递过来。
一般这个时候,常人都会让下人重新送一壶热茶上来,但赵思洵没这个打算,只是抬着下巴看着叶霄,不言而喻。
修长的手指握上杯盏,稍许之後放开,重新递到了赵思洵的面前,「请用茶。」
有一就有二,叶霄在第一次用内力给赵思洵热药,第二次暖衣之时,就已经做好了跟他爹一样的准备,深厚的内力便是用来满足另一半层出不穷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