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赵思洵也生不了,叶霄一想到赵思洵以後会挺个肚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清清白白?」司空灵绕过地上的湿濡,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那小笙怎麽说你俩去鹿城的时候,沿路都是搂搂抱抱过来的,还一间屋子,难不成纯盖被子聊天不干点别的,你这是柳下惠还是……」
叶霄实话道:「他睡床,我练功。」
司空灵恍然大悟,就说叶霄怎麽出去一趟性情大变了,感情是那两个傻子没打听清楚。
想到这里,司空灵面露怜悯,「所以,你把无价之宝都送出去了,大把银子随这位挥霍,予求予於,也没捞上个同床共枕的待遇,还一副喜滋滋的模样?」
叶霄:「……」这形容的像个冤大头。
「不会吧?堂堂大宗师,竟沦落到这个地步,这姑娘的手段太厉害了!」司空灵在叶霄身边坐下来,认真地问,「那你们定终身了吗?亲嘴了吗?到哪个阶段了?」
叶霄蓦地站起来,脸红耳赤地一本正经道:「师叔,我要休息了。」
「看来是什麽都没有,不会连心意都没表明吧?」司空灵不可思议道。
叶霄:「……」
「啧啧啧……」
听着这三声,叶霄生生有种失败的羞耻感,「师叔!」
司空灵却不憷他,要说云霄宫宫主虽然是叶霄,但是她当家,当家人就有当家人的底气。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可这点你怎麽不像你爹呢?想想大师兄……甄长川也是默默地对於珠好,谁都看得出他的心思,可架不住你爹花言巧语会来事,哄得於珠心花怒放,非卿不嫁,你觉得此刻你像不像那个倒霉蛋?」
叶霄:「……」
「感情上的事,从来没有先来後到啊,宫主!」司空灵一叹,「你还让我帮着找天外玄铁,真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上赶着不是买卖,你若想对她好,讨她欢心,不是不行,但咱好歹也先要个名分吧?」
司空灵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为自家宫主遇上个渣女而苦恼。
你说武功练得这麽高有什麽用,一遇到感情的事就成了傻子。
想想不管是叶雪山还是月於珠,都是玲珑剔透之人,怎麽就生出个嘴笨的儿子?
追个女孩子都不会!
叶霄沉默了一会儿,然後一字一句道:「师叔,你误会了,他跟你说的不是同一类人,我能感觉到他也是喜欢我的。」
「何以见得,你送了礼,她回礼了吗?」
说到这个叶霄就有底气了,一把将剑放在桌上,「这就是他送的。」
「天问?」但下一刻,当叶霄拔出剑之後,司空灵就明白了,她皱着眉思索了一下,「我记得赤鸿说过,这剑是夷山王送的,怎麽成了那姑娘送的?」
叶霄笑容一滞:「……」
司空灵盯着他,叶霄沉默以对,最终他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道:「师叔,我要睡了。」
您可以走了。
司空灵没有纠缠,「好,那你早些歇息。」
她爽快地出了门,然後脚跟一转就跑进了闻笛笙的屋子,将小青年的被子一掀。
这麽大动静,是头猪都醒了,闻笛笙模模糊糊地看着来人,懵逼道:「师尊,您干啥呢?」
司空灵一屁股坐在他的床边,拍了拍他的脸颊,「清醒一些,你跟我说说,咱宫主的心上人跟夷山王有什麽关系。」
「夷山王?」闻笛笙打了个哈欠,拢着被子耸拉着脑袋,回忆道,「好像是有……」
「啥关系?」
「我不知道……啊哟!」
司空灵一个板栗敲在他头上,闻笛笙委屈道:「师尊,我真不知道啊,宫主不肯说,夫人那边我又不敢问,查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知道她是霹雳门的门主。」
「那她叫什麽名字?」
闻笛笙讪笑地缩了缩脖子,「我也不知道。」
司空灵:「……」她忽然赞同叶霄,这种徒弟不能要了。
「我觉得是宫主特意隐瞒的。」闻笛笙悄声道。
嗯?
「宫主从来不叫她的名字。」
「那你怎麽知道跟夷山王有关?」
闻笛笙说:「猜的呗,您想啊,天问和天外玄铁都交给夷山王重铸了,怎麽会出现在夫人手里,那肯定是夷山王给的呀!而且那子弹那么小,又那麽精致,天底下能铸出来的可不多,除了夷山族,谁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