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尘在车上等着她,让她慢慢放松一点,才抱着她上去。
等到了程珩那里,他也没把简沫放下来,程珩看到,惊讶了一瞬。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傅聿尘对他说的是,简沫是傅敬业的小孩。
他也没想到,傅聿尘对傅敬业的小孩,会这么上心。
上心到了比傅敬业还像个监护人的程度。
因为简沫来这边,已经这么久,也没见傅敬业本人过来关心过简沫的心理状况,而且每次都是傅聿尘带着人过来。
其实从言谈中,程珩是能感觉到,简沫对傅敬业的在乎程度的。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倒是傅聿尘对简沫说话,哪怕是程珩听着,都有些温柔起来,他说:“我先和他聊一会儿,你在这里等我。”
简沫点了点头。
傅聿尘把她放在椅子上,简沫的病情,除了傅聿尘和简沫的关系,是两人都没有和程珩说过的之外,程珩都了解得差不多,那些简沫以前没有告诉过程珩的事情,后来傅聿尘咨询程珩的时候,程珩也都了解得差不多。
傅聿尘和程珩单独聊了一会儿,程珩说:
“应该是高考的时候,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再加上在大学的这些经历,和高中差不多,甚至比高中经历得还要多,让她没有安全感,其实如果你本人不在这里,按照她自己的那套防御机制,额未必不能好好完成这场考试,就和她军训的时候一样,只不过是有你陪着,她有了依赖和宣泄情绪的对象,所以才会这样,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的,还是要和她聊了才知道。”
傅聿尘没说话。
程珩说:“我再和她聊聊,这几天你也多注意一下她,给她多一点陪伴。”
傅聿尘出来后,简沫抬眼看他。
傅聿尘说:“和程珩进去聊聊。”
简沫这会儿是真的特别乖,傅聿尘说什么,她就特别乖的去做。
她进去的时候,问傅聿尘:“你会在这里等我吗?”
傅聿尘说:“会。”
简沫于是进去了。
简沫进去后,傅聿尘没忍住点了一支烟来抽,他站在玻璃窗前,拿着烟的手搭在窗台上,烟抽得很凶,只抽了一小会儿,烟就下去了半截。
尼古丁的味道吸入肺里,却并不能让他心里的疼得到缓解。
他想着程珩的那些话。
想着简沫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人发着烧,去网吧,想着她在考场被人那样对待,考试发着烧,睡不着,找他要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