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尘问这个话的时候,显得很平静,情绪也淡,但就是让人觉得莫名的沉。
简沫有些紧张,又开始有一点害怕起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说:“难道不是吗?”
她听到他叫了江初蔓的名字出去的,后来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
傅聿尘本来平常的时候,就压迫感十足,更不要说是那种时候,离着好远,都让人觉得气势骇人。
傅聿尘说:“当初她打电话过来,没说两句,就挂了,后来是你考试学校那边的人打来的电话,说你被人排挤。”
简沫愣怔住了。
傅聿尘说:“那个时候我是不是有再三警告过你,如果有事,是要给我交代的?”
翻旧账翻到这个程度,简沫是完全没想到的,她一直以为,那会儿傅聿尘生气,是因为和江初蔓吵架。
简沫又有点理亏,没出声了。
她那个时候每天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傅聿尘发火的次数其实挺多的,只是他这个人比较沉敛,哪怕是发火,也让人感觉不出来。
傅聿尘本来还想说几句,但喉结滚动片刻,到底没说。
但他也没有马上走,而是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简沫哪里还敢问,摇了摇头。
关于他的过去,关于遗书,简沫是半个字也不敢提,不敢听的。
傅聿尘沉默的时间有些长,简沫觉得压力有点大。
过了好一会儿,傅聿尘才说:“以前是怕我,所以遇到事情不和我说,现在是因为什么?”
简沫出走这件事,如果换成以前,两人没在一起时候,傅聿尘只要朝着简沫面前一站,逼问两句,简沫就要战战兢兢的交代了。
但是这会儿,傅聿尘却到了现在,才问了这一句话。
简沫低着头,有些难受,没说出话来。
她从傅家别墅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其实很空白,就是害怕。
而且她现在其实也挺怕傅聿尘的。
傅聿尘等了她一会儿,没等来她的回应,他想了想,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了,让简沫洗漱一下,将她抱去了床上。
简沫在这里和傅聿尘生活过不长的时间,但是在这套房子里,从始至终,傅聿尘都是把卧室留给她,自己睡的沙发。
哪怕当初简沫失眠的时候,傅聿尘也只在沙发上抱过她。
而这套房子,承受过简沫太多的担惊受怕,以及和傅聿尘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