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尘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简沫的对面,让简沫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简沫想要挣开,傅聿尘说:“再动就直接坐腿上来。”
简沫就没敢乱动了。
大概敷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两人都没说话。
傅聿尘把冰块丢到了垃圾桶,又去洗了毛巾,给简沫挂了起来。
简沫坐椅子上,低着头,也不看他。
傅聿尘只能看到她软软的发旋。
他的目光裹覆着简沫,过了很久,他说:“我去阳台上先去抽根烟。”
简沫“嗯”了一声,又想起来他刚刚出院,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说完又哑了声音。
傅聿尘昨天查房的时候,才说过她,关于抽烟的事情。
傅聿尘说:“生气好像对伤口更不好。”
简沫没说话了。
傅聿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去阳台上,把阳台上的推拉门给关了,然后偏过头,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简沫从镜子的反光镜中,看到火苗蹭的亮起来,照亮傅聿尘那张面无表情,却显得眼神沉骇的脸。
那是一种沉默且致命的,让人的心跟着都跟着沉底的感觉。
傅聿尘抽烟的过程中,简沫感受到了一种漫长且煎熬的折磨。
像是心一直在提着,感觉有一把刀,横在上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手起刀落。
可是明明,做错事的那个人,也不是她。
当年被真的判处死刑的那个人,也不是他傅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