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觉得她应该和自己和解。
接受傅聿尘有别的小孩的事实。
傅聿尘对她来说,就像是禁品对于瘾君子,简沫长达这么多年,唯一清晰的,明确的,感知到的感情,来自傅聿尘。
她对傅聿尘的抵抗力是零,可是复吸的可能性却是百分之九十。
简沫低着头,她说:“我打车回去吧。”
傅聿尘朝着简沫走近了,他把简沫的下颚抬了起来,傅聿尘说:“简沫,是不是我克制得过了头,让你觉得这段关系是已经结束了?”
简沫紧张的看着他。
傅聿尘说:“不上车就去旁边开房睡。”
简沫有些心惊肉跳的,她挣了挣,却没挣开,细白的手指攥紧了。
傅聿尘有点想抽烟,但是克制住了,他看了简沫挺久的,然后松开了手,朝着前面走。
简沫也不敢提别的要求了。
傅聿尘拉开车门,让简沫上车。
简沫也只好乖乖的上了车,她坐在靠车门的地方。
一路上都挺沉默的。
后来简沫慢慢的睡了过去。
她最近睡眠质量都十分的堪忧,可能是因为累,也可能是酒喝得真的有点多,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很快,简沫就被惊醒了。
她梦见了傅聿尘的那台手术。
整台手术只有她一个人,她连麻醉都不知道怎么打。
简沫被惊醒的时候,浑身冷汗涔涔的,等反应过来,却发现,傅聿尘带着她去的地方,根本不是简沫的宿舍。
简沫说:“不是这条路。”
傅聿尘说:“先在我那里睡一晚。”
简沫不想去,哪怕她和自己和解,可也只到接受两人渐行渐远的程度,也不想再看到,傅聿尘和江初蔓一起出现在一个房间里的场景。
简沫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傅聿尘却已经打转了方向盘,朝着一个小区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