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尘说:“上来,睡床上。”
简沫怕压到他,但是傅聿尘又重复了一便,让她上去。
简沫想说,去找个陪护的床,她睡在陪护床上就可以,但是到底没敢说出来。
后来没有办法,站起身把他的病床放下去,便小心翼翼的上去了。
也不敢挨他太近,但是周围全是他的气息,丝丝缕缕,强势的侵入,将她包裹。
简沫呼吸平缓,内心却如同惊蛰。
靠近一分,她就觉得缺氧一分。
傅聿尘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他说:“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简沫摇头,说:“不疼。”
她只是擦伤,擦了药。
而且她对身体上的疼痛,本来就没有那么敏感,异于常人的能忍,每次对着傅聿尘喊疼的时候,也不过是想让他多看自己,不要看别人。
就是觉得怎么黏着都不够。
而且喊得最多的时候,都是在床上。
傅聿尘没说话了,他让简沫闭上眼睛。
简沫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她那段时间,哪怕睡在傅聿尘身边,也感觉不到那种安全感,像是有一个自我屏蔽系统,她一遍遍的,在屏蔽和否决傅聿尘的一切。
因为她也害怕,傅聿尘的感情,和宁舒瑶以及傅敬业的感情一样,到最后,也会变得什么也没有。
至亲的人,都不爱她。
她又怎么能相信,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真的与她走到最后呢?
可是傅聿尘却始终管着她,也爱着她。
爱这个字眼,简沫觉得熟悉,又陌生,因为她曾对傅聿尘一遍遍索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