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说?,你有什?么执——念——”
“馒头?要吃馅啊?我不爱吃馅,我爱吃皮!”
浮雪肩膀一松,“算了,你耳朵不好,我较什?么劲。”
“谁说?我耳朵不好,我耳朵好得很啊!”
“……”
好嘛,这句倒是听清楚了。
江白榆看得直摇头?,说?道:“先从她生前的生活着手调查吧。”
家丑“我的夫人,其实是被气死的!”……
这一天是肖氏的头七。
京城一带习俗,头七会给死者?备留魂饭,这一天死者?家中也会摆席面宴请前来祭奠的亲戚。
付家人已经提前得知事情始末,都在诚惶诚恐地等着云轻一行人临门。街坊四邻也有听到风声的,胆子大的便跑到付家看?热闹,付家人也不好往外赶。
街坊邻里加上祭奠的亲戚,狭小的院子根本站不下,墙外的街边还站着一群人闲聊。
付家的女眷正?带着孩子们在厨房忙碌,肖氏的丈夫付校书和儿子付大郎付二郎一同接待了云轻几人。
这三人孝衣未脱,恭敬地弯着身子,引着他们走进自?家院中。
说?起来,安平公?主也是有点贱得慌,她明明害怕,又忍不住好奇,最终还是央求云轻又给她开了阴阳眼,想着仙姑总归不会眼睁睁看?着鬼伤害她。
于是她就这么背着只鬼魂,走进了付家的院子。
一进院子,发现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看?,安平公?主便很不高?兴,丹指一点:“把他们都赶出去!”
护卫们把人都赶走,院子一下子清净了。
付校书的腰又弯了弯。
云轻粗略打量了一下肖氏这三位至亲。
付校书最矮,脸庞枯瘦,神色疲惫,付家大郎肤色黝黑,身材粗壮,看?起来较为?稳重,付二郎生得白皙清瘦,有几分俊俏,一双眼睛骨溜溜的,时不时觑一眼衣饰华贵的安平公?主。
云轻问道:“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今天没来?”
付校书连忙说?道:“来了,来了。小女带着个婴孩,又因为?伤心过度病了,我?那贤婿在她身边照料,是以不曾教他们夫妻二人出来。贵人可?是要见她?”
云轻摆了一下手说?道:“先不必。你?们准备好了吗?”
“好,好了……”
她给这父子三人开了阴阳眼,三人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刻一看?到安平公?主背上的肖氏,登时哭倒。
付校书的眼泪打湿了枯瘦的脸庞,他哭喊道:“我?那夫人,我?那有德行的贤妻啊,你?一定是舍不得我?和孩儿们,巴巴地回来看?我?们啊!我?恨不得替你?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