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金莲三寸漫舞间,细腰盈握一手环」掀起了京城的小脚细腰之风,确实是莲觅的丈夫为了引人注意,散出去的,毕竟才子盛道文的名号实在好用。
盛道文还想说什麽,可莲觅如此诚恳的态度,却让他感觉一腔怒火都无处发泄,只得按下脾气,状似随意道:「如今我能查得到你的行踪,想必其他人也能,若张家知道了你的行踪,後果不堪设想。」
「不牢大人费心了,我自会小心。」
盛道文轻嗤一声:「初学清还真是什麽事都敢揽,她有那麽大的能耐,能保住你吗?」
莲觅神色恍惚了片刻,只道:「我不会拖累初大人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吗?你如今躲在医馆之中,如果被发现,初学清撇得了关系吗?」
「我很快就会离京。」
盛道文像是被剐了逆鳞般,上前一步,抓住莲觅的手腕,「你跟我走,别拖累别人了。」
莲觅手腕被抓痛,挣扎着要他松开。
正在此时,一直在外偷听的桑静榆推门进来,嚷嚷道:「盛大人,你赶紧放开,当初莲娘子出事,你不管,如今倒冒出头了,只要你不来掺和,莲娘子顺利离京就什麽事都没了!」
「离京」这两个字似乎刺痛了盛道文,他的手抓得更紧了,对桑静榆正色道:「你们以为离京就没事了吗?如今我能找来,别人也就能找来,你不想给你夫君惹事,最好让她跟我走。」
「呸!」桑静榆气得发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孬种呢!我夫君顶天立地,遇见不平事,自然要插手!」
说着,桑静榆拿起院中扫帚,拍打在盛道文身上,盛道文用手臂挡着,不得已松开了莲觅。
「你疯了吗?」盛道文怒吼道。
「是疯了,被你们这些臭男人气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不就是怕当年的事露了出去,惹祸上身吗!敢做不敢认,亏你还是我夫君的师兄,真是恶心!」桑静榆手中的扫帚没停,在小小的庭院中追着盛道文打。
盛道文看了眼躲得他远远的莲觅,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引起前院的注意,只得拂袖而去。
桑静榆见盛道文走了,立刻上前安抚莲觅:「莲娘子,你放心,如今和离书你也拿到了,只要离京了,就什麽事也没有了。」
莲觅眸中泪意再也忍不下来,无声哭了出来。
桑静榆见如此妩媚面庞沾上泪水,自己也跟着揪心起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不值当咱们的眼泪,你且放宽心,以後自个过自个的好日子去。」
莲觅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还是有好男人的,初大人就是……还有……太子也是。」
「这个盛大人估计也是不安好心的,你若真跟他走了,他没准就杀人灭口了。」
「他不会的。」莲觅否认道。
「唉,你还替他说话呢,咱们女子呢,可不能将心放到别人处,还是要好好揣在自己怀里,真要一颗心全给了旁人,命运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初夫人活得真是通透,我若早想通了这一点,兴许就不会陷入如此境地了。」
桑静榆却叹口气:「哪里是通透,是被这世道逼的。」
*
他们以为莲觅的事应告一段落了,可风雨欲来,有时是有预兆的,有时却会让人措手不及。
北狄内乱终於告一段落,北狄公主乌尤拉推翻了北狄王萨力青的统治,如今北狄王座易位,乌尤拉传信大宁,请求正式和谈。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乌尤拉指定裴霁曦前往和谈。
谁都知道裴霁曦曾在北狄被俘,乌尤拉曾对他百般折磨,连他的眼睛都是在北狄致盲的。如今乌尤拉指明让裴霁曦一个武将去和谈,不知是何居心。
可这样一来,表面在京疗养,实际在京为质的裴霁曦,就不得不离京了。
一武将任使臣始终不妥,太子力荐初学清任和谈使臣,最终建祯帝命初学清与裴霁曦一起前往北狄出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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