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烟花,那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的时刻。
大年初五,舅妈简直是魔鬼,让表弟拿着英语卷子来请教伍一,看得出来,表弟极其不情愿,两个人坐在书桌前,伍一真是没想到大过年的,还要教高中的英语卷子。
中午伍一给陈今越发了消息,问他有没有吃饭,他一直没回,这过程中她时不时瞥向手机。
表弟终于忍不住了:“姐,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啊?”
“啊。”伍一看向卷子,不知道讲到哪题了,故作镇定道,“题干读完了吗?其实英语很简单,只要……”
伍一转头,发现表弟直勾勾地盯着她,“怎么了?”
“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伍一下意识快速往门外瞥了一眼,母亲和舅妈在聊天,她才放心点。
“别乱说啊。”她说。
“谈个恋爱又不犯法,你怕什么啊?”
“你不懂。”伍一说。
表弟不满地嚷嚷,伍一有点怕他说出去,表弟说:“姐,你放心吧,我嘴严着呢。”
伍一不自在地咳了咳嗓子,心想她这个弟弟还挺上道的。
她在姥姥家待到初六,真的待不下去了,想回江北想见陈今越。
伍一把东西提前收拾好装进箱子里,舅舅一家早上就走了,客厅里只有母亲和姥姥坐沙发上看重播的春晚。
母亲瞥见她站在门口,说了句:“杵在门口干嘛呢?”
伍一说:“妈,我今天要回江北,我不放心宇宙。”
母亲知道她养了个狗,看着她一会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到江北发个消息报平安。
伍一提着箱子下楼,打开手机看高铁车辆信息,今天没有票了,最早的一班是明天早上,她好不容易出来了,不能再回去。
最后,伍一坐上大巴车,回江北要五个小时,车上人不多,车里暖气特别足,混着说不出来的味道熏得她头晕恶心,偏偏车窗还是死的,打不开。
伍一就这么硬是忍着恶心坐了五个小时的车,到江北某个路口后,她下车扶着一棵树狂吐不止,灌了两口水才舒服点。
她提着箱子回家,从兜里掏钥匙,找啊找都没找到,才想起来那天走得太急,把钥匙落在家里了,备用钥匙又在陈今越那里。
伍一没给他发消息,直接打电话过去,很快他就接了。
“你在家吗?”她问。
“在。”
伍一还有点不舒服,坐在行李箱上,垂着头,声音也有点闷闷的。
“我钥匙落在家里了,我去找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