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无意间的举动,都能撩拨得他失控,若非她方才咬着那处不?放,他也不?会分神让白蟒趁机溜了出来?。
面前?的男人挡在她身前?,每次被?她咬,都忍气吞声没有过抵抗,看着没有什么危险性,而那条白蛇从水里探出脑袋,似是觉察到她有点忌惮它?,只露出两颗芝麻大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盯着她。
谢无恙能控制神相的大小,平日战斗形态腰比水桶还粗的白蟒,此?时被?缩小成手臂长短,看起?来?和他那条能寻物的一丈仙小白蛇有点像。
小白蛇在水里吐了吐泡泡,蛇尾摇摆,想要朝她游过来?。
“……你别让它?过来?。”
糜月搂紧谢无恙的手臂,虽然这小蛇看着没有平日那条巨蟒可?怖,还是有些畏怕。
谢无恙感受到她对白蛇的抗拒,往后瞥了一眼,白蛇也感受到主人想把它?收回去的念头,立马定住不?动了。
蛇尾有些委屈又有些暴躁地拍着水花。
许久未见,它?只是想过去蹭蹭她,舔舔她。
做到一半,被?不?请自来?的神相打断,俩人都有些被?吊住的难受。
谢无恙并不?打算停止,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指缝,与?她十指交握,“你可?以把你的神相也放出来?,它?便?不?会只缠着你了……”
糜月将信将疑,她记得幼时被?这坏蛇啃去花瓣的痛,更记得她入谢无恙灵府时,它?缠住自己,险些强迫她做出超乎纲常之事。
而此?时的小白蛇全然没有在灵府时的威风,仿佛只要谢无恙动一下?神念,就会被?立刻收进识海。
糜月轻轻咬唇,一条小蛇而已,她何?须这么怕它?。
幼时她的神相羸弱,才会被?它?得逞吞去,而她如今的烬花神相已经今非昔比,这条白蛇若是敢吞,只怕自己也会被?烧得两败俱伤。
一朵九瓣烬花自她的掌心凝结飞出,如同绽放的菡萏,轻轻落在雾气氤氲的水面上。白蛇的注意力瞬间被?那烬花吸引,它?瞅了瞅糜月,似是知道主人在此?,没有它?容身的份儿,蛇尾一摇,立刻游向了那朵烬花。
白蛇围绕着烬花兴奋地游了好?几圈,嗅闻着那朵花瓣上散发诱蛇香气,像是喝醉了似的,在水中翻腾地扭着腰身打滚。
糜月瞟见发癫的白蛇,忽然想到她曾见过野猫吃了荆芥叶子,也是这副就地打滚激动到流口?水的模样。
而白蛇的主人则淡定很多,那双狭长的眼眸比平时暗沉,像是浸了墨,根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那处如烙铁般的炙热骗不?了人,烫得她双手双脚都有些发软。
糜月的青丝乌发全被?泉水浸湿了,唇瓣嫣红得像抹了胭脂,一只手与?他相扣,另一只水葱似的手指贴上他紧绷的腰腹,无声示意他继续。
谢无恙倾下?身子,把她往身前?拢得更近了些,薄唇擦过她额前?的碎发,再被?那无边的温软湿热包裹之前?,他察觉到什么,手指掐诀,随手凝出灵力,一道灵力屏障笼罩了整座池子,隔绝了所有的声响。
……
谢无恙出现在怜花池时,不?仅江蘅,还有不?少弟子都瞧见了,宫主很少来?这怜花池,众人难免好?奇地往最顶处的池子里张望。
可?惜都被?那两扇屏风遮挡得严严实实。
正当众人收敛起?好?奇心时,最靠近顶层池子的薛紫烟和江蘅,忽然听到屏风后传来?一声低低惊叫,伴随着水花拍打声,还有几声低语。
正在打坐的江蘅和正吃葡萄的薛紫烟齐齐支棱起?耳朵,抻长脖子,结果还没听清那人声说了什么,声音如同被?隔绝了般,戛然而止。
江蘅嘀咕地问薛紫烟:“怎么没动静了?”
她清咳一声,继续吃葡萄:“你怎么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偷听?”
同时心道,那隔音屏障肯定不?是宫主放出来?的,至于么,都来?泡露天温泉了,还这般谨慎。
江蘅眨眨眼,脸都被?她说红了。他没想偷听,是那声音自己传过来?的,而且他方才明明见她也坐直了。
“我只是好?奇,糜月用什么法子竟能让谢无恙肯给她当侍宫……”江蘅凑近薛紫烟小声道。
月月既然不是他俩的娃,江蘅此?时回想起?来?,当年在无涯学宫,糜月和谢无恙的关系也并不?算好?,甚至在第一堂神识课上,谢无恙的神相还伤过糜月。
谢无恙和他这个挂名少主不同,他在隐剑宗的地位,仅次于掌门,何?苦来?烬花宫做侍宫呢,他都不禁猜测谢无恙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糜月手里了。
薛紫烟挑眉:“谢无恙又怎么了,我们宫主风华无双,配得上天下?所有男俢。”
“……”
江蘅沉默。
他算是看出来?了,烬花宫所有弟子都对糜月有着近乎狂热的仰慕和崇拜,而他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
隔音屏障内,层叠缭绕的薄雾,随着水汽升腾,凝成露水坠在草叶尖,将落不?落。
水珠同样地滑过男人宽阔的背脊,沿着肌肉线条的纹理滴进水面。
谢无恙虽然已经来?此?有些时日,但对烬花宫在双修方面的开放程度,仍有些水土不?服。
若非有这两扇屏风相隔,他是不?会同她在此?双修的,他更不?喜欢糜月会被?别人窥听觊觎。尽管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对此?要求什么,可?那份想要把她独占的欲望没有一刻停止过,还在不?受控地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