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大夏快速回忆,嘴里还说:「我对我师父怎麽殷勤都是应该的!」
金狮点头:「是啊?只见过你关心悟空,广寒宫的兔子你怎麽不关心?」
「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好!」
「算你勉强对。以前你可没这麽殷勤过。」
「那是因为我和你这个秃头在一起我才要讨好我师父!他万一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麽办?我还不想自绝於佛道两家!」
这理由也很强大,金狮居然无言以对,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全部,他的感觉没有错,但是找不出反驳的地方来。每一条理由都合情合理。
最後他说:「你不是个勤快的人,也不是个爱玩心眼的人,更不是个讲究人,你对待你师父的事情很不同。就拿你刚才的那几条理由,你如果真的在意你师父的看法,你不会不管大福,因为大福也是你师父的弟子,毕竟是同门,有一份香火情在,没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你让师父开怀的最好办法就是去照顾那关系没到糟糕地步的师弟,而不该是对悟空一个人好。
我总觉得你对悟空好是有目的的。」
大夏冷哼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表情非常冷峻,这和刚才假意哭闹完全不一样。
金狮就说:「人在什麽时候最生气?是被说中了盘算的时候。」
大夏又冷哼一声,手放在桌子上要站起来,被金狮一把摁住,他摁着大夏的肩膀来到她身边,挨着大夏坐下,问道:「我不管你有什麽打算,我只问你,你干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夏说:「自然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儿!」
「你还记恨着你师兄他们吗?」金狮就是再长几颗脑袋也想不到大夏要绝地天通,这几个字放在一起就很疯狂,而大夏在他心里就是个日子人,同样也是个四肢发达不愿意动脑的人,尽管她活得足够久见得足够多比很多人都显得灵秀,但是她真的不愿意动脑。
大夏一下子猜中了他怀疑的方向,於是将计就计:「没错,人家说同行是冤家。我觉得同门才是冤家,我师父座下的这三个小猫小狗,只有大福最弱,可以忽略不计,悟空有些本事,我只要把这个弟弟笼络住了,他日後就不会和我捣乱了。我再讨好师父,到时候我就是大师姐,我就能在门里说一不二。」
越说越激动,大夏就顺着这话说回下去:「我这样和我师兄他们有什麽不一样,我也学会拉一派打一派,把弟弟妹妹们玩弄於股掌,呜呜呜,我活成了我自己讨厌的样子了!」
金狮就说:「你哭得很假。」
大夏把手放下,怏怏不乐地说:「我心里真的不舒服,想起以前,唉,回不去的以前啊!」
金狮不觉得她这点小算盘有什麽不妥,他坚信大夏嘴上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因为大夏是个日子人,让她玩心眼是真的玩不下去。
他就说:「往後这些人你还是别做了。我都能看得出来,你师父肯定也看得出来。而且你要是真想讨老人家开心,不如也去关心一下大福,偶尔关心一下就好,我想你师父看到这些会更欣慰的。」
大夏不愿意,她说:「我不要去关心大福,大福看到我只会吓得拔腿就跑。」
金狮站起来搂着她:「你也别再献殷勤了,这种事儿不适合你,平时是什麽样的还怎麽样。」
大夏抱着他的腰嗯了一声,心里想着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
金狮心里的疑问稍稍去了一些,因为他感觉大夏这种殷勤是一种「时间不多要做补偿」的意味,而不是东施效颦那种学着师兄们控制弟弟妹妹的意味。
但是这是他们门内的事情,金狮也没就在追问下去,他这些年也想明白了,有些事儿就这麽糊涂地过下去反而好,要是真的事事都弄清楚,反而更加生分。
於是这件事就这麽诡异地结束了,两人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里。
但是这次的事情也给了大夏一个教训,看来再秘密的事情,也会在蛛丝马迹中泄露出去,所以她在接下来的所有时间中对自己行事风格再三分析,然後再去做。
好在前期准备都已经做完,现在只差最後一站,因此她的状态也比较轻松。
没几天一只小鸟停在了大夏家门前的树上,小鸟在树上蹦蹦跳跳,用一种别扭的声调叫着:「稗魔王,荆棘岭,稗魔王,荆棘岭。」
大夏听见了赶紧抓了这只鸟,发现这鸟压根没有开灵智,不知道怎麽就学会了这两句话。
她放开鸟後跟紫石金睛兽说:「紫石,你去抓几只过路的鸟儿,我要看看只有这一只会说话还是很多都会说话。」这只鸟就在大夏家门口蹦跳,大夏不得不怀疑。
紫石金睛兽立即腾空,没一会回来,一张嘴,很多鸟儿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
大夏用法力笼罩住他们,发现很多鸟儿都会说这两句话。
紫石金睛兽报告说他是在路边张大嘴随意吞了一口才抓来的这几只鸟儿。
大夏本来打算不去,但是想到濒临死亡的叶仙人,最终叹息一声,去一心寺告诉了金狮自己的去向,随後就变化了模样去了荆棘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