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另想了个法子,冲着外面喊道:“阿爹,阿爹,我要吃鱼。”
余石头笑道:“行,爹再去钓。”
说完就去钓鱼了。
小银子喂完药,和往常一样,和阿娘编鱼篓。
苗翠瞥了一眼窗户外面:“贼老天终于有太阳了,雨再下下去,还要不要人活了。”
房间里只有编鱼篓的声音。
殊不知,床榻上的人被她这话惊得紧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一点,却发现眼前还是和昨天睁眼时一模一样,漆黑一片。
外面是白天了吗?
那她为什么看不见,她睁开眼睛。
苗翠起身,走到船窗边,发现二儿子坐在岸边,正看他爹钓鱼,便放下了心,一转头,忽然发现躺在床上的贵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了,正望着她的方向。
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你醒了?”
小银子抬头一看,高兴的直跳。
一直在外舱的余大郎听见小妹的欢呼声,走到内舱一看,还真的醒了。
“我让阿爹再钓一条。”小银子风风火火的出去,喊她爹去了。
余大郎见贵人不说话,上前想套套近乎,却发现贵人一直望着小银子出去的方向。
她似乎看向小银子。
又似乎没看。
连他到了近前,也好像看不见他一样。
余大郎想到老大夫说的话,有了不好的预感,伸手在贵人眼前晃了一下,结果贵人毫无所觉。
苗翠大喊一声:“哎呀,这咋回事啊,怎还瞎了呢?”
听见如此无理的话,贵人那张令人惊心动魄的瑰丽浓艳的脸庞怔怔看向他娘那边。
这可不好办了,余大郎皱眉。
(原两章并一章)
秋风萧瑟。
岱州以南的鬼儿眼战场,两方大军集结于此。
幽州铁骑,太原神武。
周绪披甲在前,左腰悬配一把幽州刀,他的一只手覆扣在腰带上,腰带是牛皮做成的,并不奢华,反而有些普通的过分,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结实,也是用了许多年的老物件了,每逢作战,周绪总想摸些,拿些自己用惯的东西,为将三十载有余,他的旧物除非是破的不能用了,才会尘封在宅邸府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