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家造反了还敢光明正大穿着朝服上朝啊?别说严家,就算是街边最愚蠢的乞儿也干不出这样荒唐的蠢事。
可是谁在动严家呢?
有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做到这种地步?
所有人都在猜测,有人怀疑纪云宸,有人怀疑四皇子,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安帝想要清算严家才用了这样的技能。
总之根本没人觉得这事会是一个至今没有回到朝堂上,且命不久矣的太子设下的局。
直到这一刻,贺成江才意识到纪砚尘回到京中后就开始一步步示弱,一点点拉低自己在所有人面前存在感的意义。
。
晚上,他从背后抱着纪砚尘,看着他被刺激得殷红的眼尾,低头浅浅啄吻,声音低低:
“你真打算让严家打到城下?”
纪砚尘躺在红色锦被里,皮肤更显得白皙。
极致的情欲将其染上粉红。
他仰着修长脖颈喘息,眼神迷离地盯着摇晃不定的纱帘,回答问话时还有些迷茫与失神:“不……”
贺成江爱极了他这个样子,低头埋在他颈间,用力到仿佛要将他融进自己的骨血。
等纱幔静止,纪砚尘脱力地被贺成江放在床上,这才想起方才贺成江的问题。
他闭着眼,享受着贺成江用帕子给他擦拭,哑着声音道:
“有野心的从来不止严家一个。”
贺成江安静地听他说,时不时应一声。
“如果前襄州太守的儿子得到支持,突然举兵北上,兵临城下,只为给自己爹讨一个说法,别人会怎么说?”纪砚尘偏头看他。
贺成江一顿:“柳怀恩做不出这种事。”
不等纪砚尘说话,他又补充道,“他没这个胆子。襄州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陪他送死。”
纪砚尘轻笑,翻身滚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睛:“谁说柳成渊的儿子只能是柳怀恩?谁说,我真的只是要个说法?”
贺成江一愣,突然定定看着纪砚尘。
纪砚尘能感受到身后灼热锐利的目光,但他并不在意,疲惫的精神慢慢下沉。
迷糊间,身后传来动静。
暖炉一样的躯体贴上来。
纪砚尘顺势翻身,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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