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两秒,「领证,怎麽了?我又没忘。」
这话意外的取悦了商栩,忍不住凑近,薄唇落在了姑娘的额间。这一贴温柔极了,透着珍视的味道,也让温宛确定他今晨种种反常是因为她,因为马上要去领证。
一瞬间,心软化成水,复刻了他方才的动作,轻轻啾了他一下,尽挑他爱听的话说,「从今天开始,学长就是我的了!以後不管男的女的,都要离你两米远,近了,我就要闹了!」
「小商太这名头也是我的了,顶着出门那可太炫了,从此时尚圈我也能坐c位。」
商栩被她这幅「没见过世面的」小样子逗笑了,「温小姐胜负心这麽强的吗?你是差这个c位?」
温宛:「这和差不差没关系,谁不想受到追捧和厚待呢?」
温宛:「时尚圈最拽了,以前我只是演员本身时,连一个牌子的公关都想着潜规则套我。」
「演员本身」意外勾动了商栩的一些记忆,心似被细针刺了下,细微的痛感氤氲开来,促着他伸出手揉了揉姑娘柔软的发顶,「以前辛苦了,以後换我来努力好不好?」
温宛爱娇地晃动着小脑袋蹭着他的手,「好。」
就这麽缠绵了一阵,商栩托抱着温宛一道去了浴室,进到,随手抽了条浴巾垫在了洗漱台上才将人放下。空出的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呈困束之态,占有欲都不带遮掩的。
温宛好笑睇他,「你又怎麽了?」
这回,商栩直接点明:「马上就要去领证了,温小姐你还在学长学长的叫,合适吗?」
温宛这才知晓他刚别扭半天是想要干什麽,不禁暗笑在心。
面上,因恶趣味上头佯装出懵懂,「那你想我叫……」
不料「戏」才开个头,某人的眼神就变了,什麽爱意什麽温柔都是不存在的。在一起这麽久了,这意味着什麽,温宛能不清楚?根本不需要过多思量,怂了,由内而外怂得透透的,「老公!」
她谄媚似地叫了声,浑身毛细孔颤抖的同时,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幸福感正一点点充盈着她的心。
另一边商栩那张脸越发的冷了,仿佛在寒冰里淬了一整夜,很明显对温宛的「敷衍」不满意。
温宛见他这般,再不忍心逗他了,伸出双臂,亲昵地搂住他的脖颈,「老公,新婚快乐。」
这一声,心甘情愿,裹蜜带甜。
落在商栩耳畔,心头那点小情绪一秒融尽,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老婆,新婚快乐。」
温宛被苏到人都快没了,忍不住亲了下他的下巴,「你不要这麽和我说话啦。」
商栩:「……怎麽呢?」
温宛:「太苏了,想扑倒。」
商栩笑了起来,明朗得过分,「想就扑?免费的。」
「倒贴钱也行。」
温宛:「……?」被称为神的男人怎麽能没有节操到这个地步?
八点半,两个人带齐了证件出门,羽绒下都是白衬衣和牛仔裤,简约又大气。民政局在离明泰五公里的地方,商栩自己驾车,不到二十分钟抵达。
通勤日,又不是什麽热门的婚嫁吉日,民政局大厅有些冷清。可外面就不是这麽回事了,因为段琮玮几个到了,几辆豪车齐刷刷停了一排。更夸张的是,他们来得比即将领证新人还要早,看到商栩的车,先後下车涌了过来。那身段那气势,堪比顶级明星亲至。
商栩一推开车门,还没往外看,熟悉的气息便扑进他的鼻间。
他笑了声,随後凝眸看了过去,一副妖孽样儿,「怎麽?送上门找虐?」
说话间,他下了车,温宛也从那一头出来。
看清外面的阵仗後,抑不住笑出声来,但她一句话没说,眼下种种是福还是祸,都是商栩自个儿的,理应由他处理,她负责看戏就好。
似在响应她的想法,不远处喧嚣扑来。
「你这狗东西怎麽说话呢?兄弟一场,结婚这样的大事儿,哥几个能不过来看看?」
「就是的,领证当天嘴都不知道甜一点,晦气东西。」
「白瞎了我起了个大早……」
怨念满满,笔直地扑向商栩,然而他从来是个心理素质强悍的,眼下这般,竟连眼皮子都没多眨一下。
他绕了几步牵了温宛後,才面向哥几个,「原来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
就在哥几个以为这货要因结婚「从良」的时候,又听他说,「道喜的话,带礼没有?拿出来瞅瞅。」
空着手来的哥几个:「……」
诡异的沉寂过後,最先找回声音的是段琮玮:「你这货不是不收礼吗?哪次给你礼物都是臭着一张脸。」仿佛送的不是礼,是在送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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