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太喜欢他了怎麽办,虽然很享受跟老婆吃早餐,迷迷糊糊的老婆也很可爱,但是老婆的身体重要,等喂完粥,还是抱老婆回房睡回笼觉吧。
等半碗豆粥下肚,沈凤翥也彻底清醒了,窝在暖呼呼的怀抱里,被梁俨投喂了两口肉蒸饼。
等投喂完小凤凰,梁俨风卷残云,将桌上的食物吞了个乾净。
「宝贝,喏。」梁俨微微附身,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小凤凰不想睡回笼觉,他也不能偷香,那便来个上班前的早安吻吧。
沈凤翥眼神飘忽,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阿俨哪儿来的这些说辞,他才不信自己的一个吻就可以让阿俨活力满满一整天。
梁俨见他不亲,又将脸凑近了些,「难得早起一回,亲一下嘛~」
沈凤翥受不住他撒娇,踮脚飞快啄了一下。
一吻毕,沈凤翥羞得冒烟,比这更浓烈的吻他们都有过,可是那都是在房里啊!
太轻浮了,他现在太轻浮了。
他必须得克制,他得去问外祖如何节欲,外祖博学,他一定知道。
梁俨被这个软乎乎的吻美得冒泡,步履轻快,走到衙门就是干。
官署的人天塌了,都快过年了,殿下怎麽还这麽精神,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等待过年!
梁俨走後,沈凤翥就去给虞皓请安。
略说了几句话,虞皓见他面容困倦,不时掩面,拉过沈凤翥的手,言语中透着浓浓担忧,「乖宝,昨夜又没睡安稳?」
乖宝从小畏寒,冬日难以安寝,这北地又最苦寒,乖宝肯定睡不好。
「没有。」沈凤翥安慰地拍了拍外祖的手,「就是刚回来,军中事多,昨夜…看军粮用度看得久了,睡得有些晚。」
虞皓心疼地摸了摸乖孙的头,「粮草是重中之重,殿下能让你管军粮是信任你,你要好好做,不过你也要注意休息。」
陈氏立在旁边,见沈凤翥眼波荡漾,神态柔媚慵懒,叹了口气,道:「爹,凤儿如今事情多,您知道他身子一向不好,他那院子离这里远,早晨又冷得紧,要不…就免了凤儿请安吧。」
凤儿让他们过了年,雪化了再回山阴,这还有近两月的日子呢。广陵王是个不安分的,凤儿要应承他,又要日日早起请安,身子肯定受不住。
「舅母,这怎麽行!」沈凤翥忙道。
虞皓连连点头,又拉过乖宝的手细细摩挲,「你舅母说得很是,你早上就别来请安了,只要晚上能陪外祖说说话就行了,若是军中事多,也不必日日来看外祖。」
「外祖……」沈凤翥哼唧一声,扒住虞皓的胳膊。
虞皓见小外孙撒娇,笑得眼弯,「哎哟都这麽大了,怎麽还跟小时候一样。」
陈氏笑道:「爹,还不是您惯的,您看兰儿也没像凤儿这般爱撒娇。」
沈凤翥听了有些不好意思,鼓着腮帮从虞皓胳膊上下来,抬眼看见小表弟在偷笑,顿时红了面皮。
沈凤翥轻咳两声,摆出端肃模样,将昨夜梁俨的话说与了外祖和小表弟。
「此话当真?」虞皓没想到殿下竟是这般想法。
沈凤翥道:「自然当真。外祖,兰儿前途要紧,还是让他跟您回山阴,再念一二年书去参加春闱,中个进士,这才是要紧事。」
「表哥,兰儿想报答殿下恩情,这书我在蓟州也可以念。」
沈凤翥摇头道:「傻兰儿,别说胡话,等你中了进士,再报答殿下也不迟。」
「表哥——」虞兰走近,沉声对沈凤翥说,「殿下初掌镇北军,不日便要出兵北离。正是缺人的时候,兰儿只想雪中送炭,不想锦上添花。等我考中进士,殿下已经拿下北离,我到时候再到殿下麾下,只会是趋炎附势。」
「殿下不会这麽想你。」
「可是——」
「好了。」虞皓打断两个孙儿的争辩,转头看向沈凤翥,「乖宝,兰崽儿留在北地是我和你大舅商量好的,兰崽儿是个不爱欠人的性子,殿下对你大舅一家恩同再造,你不让兰崽儿留下,兰崽儿跟我回去了也念不好书,倒不如让他跟着你,便是做书吏都行,磨磨他的心性,以後也能少吃些亏。」
沈凤翥看着小表弟,叹了口气,说他可以留在北地跟着他做些杂事,但没有官职,必须留着白身,同时要为下一次春闱做准备。
「乖宝你放心,兰崽儿的书是我亲自教的,他也勤勉,在路上都日日温书。」
陪着虞皓用了盏茶,沈凤翥就带着虞兰去了军中,教他规矩,让他做自己的文书。
众人见侯爷带了个清俊少年来,听侯爷喊他表弟,心中暗忖侯爷又插了个心腹来,以後做事得更小心谨慎。
梁俨在衙门收到沈凤翥派人送来的信,说已让虞兰跟着他,不需要给虞兰官职俸禄,只当是他私人的文书。
看来老婆没把外祖和小表弟说服啊。
罢了,多一个虞兰,少一个虞兰都无所谓,老婆开心就行。
梁俨此时正在为招收医学徒的事儿犯愁,冬季不用劳作,正好学习,他便让人贴了告示招收女医学徒,谁知根本没有适龄的姑娘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