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近傍晚,沈凤翥也懒得吃午饭了,只垫了两口糕点,等梁俨回家吃晚饭。
果然,沈凤翥晚间睡不着了,缩在梁俨怀里乱动。
梁俨听螺儿说了,小凤凰今早腰拧着了,缩在床上眯了一整日的觉。
「宝贝,别动了~」梁俨知道他腰不舒服,就算被蹭得邪火乱冒,也不过滑动下喉结。
梁俨语气温柔,却带上了不自知的压抑和无奈,沈凤翥咀嚼着话音,轻笑出声,然後便微微仰头,含了下梁俨的喉结。
「你……」
等火起来了,纵火者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睡觉」,然後圈着人形火炉不时磨蹭两下。
梁俨见他言行不一,微微挑眉。
凤卿是在勾引他,还是在求欢,亦或是想和他做爱。
梁俨的脑子也被蹭出了火,哪里还能有别的想法,自然灭火为先。
等把怀中的冰美人吃干抹尽,流了一脸的泪,这火才被浇灭。
次日晨起,螺儿见水缸里的水少了大半,嘴角往下压了压。
殿下也太孟浪了些,公子昨日拧了腰,夜里还折腾他。
是个大坏蛋!
等到日上三竿,沈凤翥起床就收获了螺儿的嘘寒问暖,连早饭都是送到床上吃的。
吃饱喝足,沈凤翥告了一日假,这次没有支开螺儿,只是让他把暖阁的小炕烧热,他要在暖阁看书。
螺儿听了赶紧找出毛乎乎的白狐狸皮软垫,扑在小炕上,又拿了两个软和的靠垫给沈凤翥垫腰。
因为沈凤翥安静看书,螺儿也不好叽喳,被沈凤翥强制学习。
等了会儿,有婆子送了参汤来,说是殿下吩咐的。
沈凤翥刚吃完饭没多久,根本喝不下,挥挥手,螺儿便把汤端去了茶房温着。
螺儿悄悄将诗集换成了话本,津津有味地看了大半本才又将参汤端来。
「公子,北边的蛮子都归顺了,您还看这做甚?」螺儿将参汤轻轻放到小几上,「这汤闻着不苦,您尝尝。」
沈凤翥将舆图放到一边,瞥了一眼黑漆漆的参汤,撒娇笑道:「随便看看解闷儿罢了,这汤好,你喝了补补身子。」
螺儿偏头哼道:「我可不吃您撒娇这一套,您不喝等晚上殿下回来,我就告状。」
沈凤翥听了,无奈一笑,只好将一碗参汤囫囵灌下了肚。
「对了嘛,您昨夜那样辛苦,不喝点补汤身子哪里受得住……」
沈凤翥闻言,脸颊瞬间涨成了桃粉色,难以置信地看向口无遮拦的小丫头,「你还没嫁人呢,从哪里学的这些话!」
螺儿见公子害羞了,吐了吐舌,一溜烟跑了。
又过了十来日,海月从碧澜岛回来了,螺儿便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探亲。
听海月讲了半日,沈凤翥才放了心。
崔璟和白雀藏在桃花山旁边的村子,他送的信和东西也顺利送到了两人手里。
「公子,您放心,崔公子和他夫人过得很好,许是有了夫人,连性子都内敛稳重了许多。」
沈凤翥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问了海月几句家常,这才让她回房休息。
等过了年,开了春,梁玄真回来了,经过碧澜岛,顺带把崔璟和白雀带回了蓟州。
大郡主从海外游玩回来,还带了数不清的珍奇,节度使府忙碌起来,连小丫头都帮着抬箱笼。
梁俨看着流水似的东西抬入府里,甚至还有两只扶罗国的小香猪,心道玄真是买了多少东西啊,当初带的钱够吗?
梁玄真被哥哥这麽一问,笑答道:「七哥你放心,没花多少钱。」
当初带了许多瓷器和丝绸压船,香料宝石和无数珍奇都是拿瓷器和丝绸换的。
用螺儿他哥的话来说,就是用白菜换金子,把这辈子的钱都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