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城如今已经解封,恢复往日的平静。
锦徽想起易舷答应秦煜帮他重组亨通钱庄,就在这几天启程。
锦徽不悦了:“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易舷揉了揉她的头,无辜道:“我是下午收到的通知。”
“表哥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锦徽轻哼一声,不满秦煜的安排。
看吧,现在的锦徽完全偏心,满心满眼都是易舷。
易舷很受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眼神迷离,轻声低语:“徽儿……让我爱你……”
锦徽是个很好的学生,只需要几次就可以适应节奏并且享受其中。她喜欢被拥抱的感觉,心脏贴着心脏,骨头缠着骨头。她要这种安全感,她要拥有一个完整的爱人。
体温上升,气血翻涌。
锦徽的身体跟着手指接连战栗,破碎的声音从喉间出,带着呜呜的哽咽。
“老公……”锦徽还是将这个偷偷练了好久的称呼叫出了口。
易舷的血液沸腾,他松开缠绕她的手臂,拉开一些距离:“你再叫一遍好不好?”
是缱绻,魔幻,诱导的声音。
锦徽恍惚间看见易舷期待的目光,这个称呼原来可以让他这么高兴。她抬起手臂,搂着他的脖颈向下,唤了一声:“老公。”
“暖暖……”易舷轻轻啃食她的耳垂,温热的湿气打在她耳廓,钻进她的心里,“我的好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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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瑾接收了一位特别的访客。
庄天贺放了几张病历在杭瑾的桌上,杭瑾看了一眼放回原处:“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妇产科。”
“我知道杭医生认识的医生很多,可否为我引荐。”庄天贺坐在杭瑾的对面,态度很真诚。
杭瑾良好的医生道德是不会拒绝一位病人,也不会拒绝一位病人家属。
她说:“您和您的太太既然信不过沪城的医疗,为何不回国?”
“我暂时离不开这里。”
“您的太太可以回去。”
“我也离不开她。”
杭瑾指间的笔在桌上轻点,嘴角向下弯了弯,秉承一位女医生天生拥有的同理心,劝他说:“难孕不是不孕。您的太太已经失去过两个孩子,最近的也不过半年时间。为了她的身体考虑,不要急于现在。”
庄天贺很急,他明显感觉到他的太太在动摇。他没有自信可以再次拥有她完整的情感,他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他们的孩子留下她。
他们之所以来到沪城,就是因为庄太太有了身孕,庄天贺可以无所畏惧。可是他们的羁绊没了,庄太太虽然一直配合他,但几次都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愉快。
庄天贺很害怕。
他害怕自己处心积虑得到的爱人,不仅心不在他身上,连人也要不是了。
“该希望杭医生帮个忙。”
杭瑾想了想说:“庄先生去查尔医学院看看吧,你是美国国籍,他们会很乐意帮助你的。”
“谢谢杭医生。”庄天贺收起病历,叠好放进自己的西装口袋,站起来很绅士地对杭瑾说,“希望杭医生可以保守这个秘密。”
“保护病人隐私,是我职责。”
“多谢。”
庄天贺走出医院,没想到在门诊大楼外碰到了锦徽。
锦徽是来医院做身体的常规检查,既然面对面碰到了,她不好对庄天贺视而不见。
“庄顾问。”
庄天贺已经收拾好心情:“易太太。”
“明日庄先生会参加慈善酒会吗?”锦徽纯属没话找话。
庄天贺淡定回答:“我向来支持慈善活动。”
“哦。”锦徽微笑点头,“明晚见。”
“好。”
锦徽经过庄天贺,刚才的笑容垮了下来。
叶枝陪在她身边,轻轻哼了一声:“他给姑爷制造了多少麻烦,小姐何必对他和颜悦色。”
“只要他在沪城一天,就能左右沪城的经济市场,我们犯不着和他冷脸。”
几年的商海沉浮,锦徽已经学会如何隐藏心情。商场只看利弊,不看私怨。
“对了,刚才临走时是谁来的电话?”锦徽走上台阶。
叶枝说:“差点忘了。是远山十郎邀请小姐明天一起去慈善酒会。”
“他?”锦徽想象不到自己和远山十郎一起出现的场景该是多滑稽。
叶枝无奈摇头:“远山十郎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消息,说是明天姑爷不在,怕小姐一个人无聊,邀请你作为同伴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