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值得一提的,还得是让罗稚和助理小祺最最好奇的感情方面。
除夕夜过後,盛怀宁是彻彻底底失联了好几日,罗稚不知她到底经历过什麽,只当她是巡演累坏了,好不容易闲下来自然是要好好休息。
因此年後一见面,罗稚就逮着人东问西问。
毕竟贺尘晔处心积虑接近盛怀宁,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盛怀宁被问烦了,只说明了贺尘晔是自己一直资助的那个人,多馀的是只字不提。
她一直心神不宁,按道理来说,除夕本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盛銮敬和沈诗岑却偏偏在这一天将贺尘晔的身份挑明,生怕她和贺尘晔多待一天就会有什麽生命危险似的。
不欢而散,盛怀宁暗暗觉得那两位是不可能这麽轻易善罢甘休的,却又琢磨不出来。
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各种应对的法子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谁知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反倒显得她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日,港城刚下完一场大雨,天空湛蓝得如同碧洗。
盛怀宁未来一周,在京市有场演奏会,是受邀嘉宾。
在公司选完曲,再简单地练了一遍,迈出门的那一刻,入眼的是如同斑斓画卷的绚丽彩虹。
盛怀宁顺手解开束在脑後的丝质发带,长发披散下来时,遮挡住全部的视野,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惊艳呼声。
她微微偏过头,双眼顿时睁得溜圆,忙摸出手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刚给贺尘晔发过去,就收到了回复。
【老干部:不够。】
盛怀宁只好又变着角度拍了许多,再一发送过去,回给她的竟是一通电话。
贺尘晔刚忙完工作,有一小段的时间可以休息,慢条斯理摘掉眼镜,言简意赅,「怎麽发了那麽多,没有一张里面有你?」
盛怀宁笑眼灵动,长而卷翘的睫毛如蝴蝶振翼,多了几分俏皮,「你可要保管好你的手机,如果丢了,唯你是问。」
「知道了,」贺尘晔哼出一声笑,「你那边忙完了没?我过来接你。」
「我——」
只吐出一个字,那辆盛怀宁已许久未乘坐过的亮黑色普曼商务,缓缓驶了过来。
停稳後,荣叔和秋姨同时推门下来。
盛怀宁不自觉往後退了一步,後又觉得太没气势,微不可察地稍稍抬脚挪动。
秋姨一脸笑意,「小姐,真是刚刚好,您吃饭了没?」
盯了几秒,盛怀宁总觉得来者不善,逡巡过左右手边站着的罗稚和小祺,毫无耐心地问:「什麽事?爹地妈咪又有何高见?」
秋姨一怔,茫然不已,「董事长和太太前段时间去了内地,在京市停留了几天,又转机去了峇里岛参加好友的金婚party。」
这些事情盛怀宁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都过去小半个月了,这两口子竟然还没回来。
她承认她是有意避着,也是在卯足了劲与盛銮敬和沈诗岑的独断专行作斗争。
过片刻,盛怀宁缓缓敛眸,笑里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柔声,「那你们这是什麽意思?」
秋姨身子往前倾,「太太说您恐怕在忙,没看到她发的短讯息。她听闻您过几天要去京市,想托您带几样东西过去。」
言及此,盛怀宁握紧手机,半个多小时前,看到妈咪发来的简讯,她是故意不理会的,仅是为了避免再次争吵。
她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是什麽东西?」
原本一声不吭的荣叔忽然开口,「小姐,这里不能一直停车,您和您的朋友要不要先上车?路上再说。」
一行人坐稳後,车子平缓汇入拥挤的车流。
盛怀宁升起隔断挡板,给贺尘晔打去电话,问预约好的餐厅能不能改到明天。
贺尘晔未多说什麽,那家观景餐厅不对外开放,他还是托熟人才预约到的。
他自然知道按盛怀宁的身份,肯定是可以自由出入这家餐厅,改个预约时间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电话那端的人自然不知道他两三秒的时间,思绪转得如此快。
盛怀宁冷不丁笑了,抬手掩唇,压着声音隔空给他丢了个飞吻,还学会了未卜先知,在他问出口前,告诉他晚上会回来。
收了线,坐在後排的小祺,右手攀上她身後的椅背,歪了歪脑袋,打趣,「宁姐,你跟姐夫好甜蜜呀,到时候结婚我要坐第一排!」
「结婚?」
她顿住短瞬,陡一听到这目前对她来说相当遥远的两个字,不由呛出一声低低的咳嗽。
小祺乐在其中,还是一副欢欢喜喜的模样,「对呀,对呀。你跟贺总郎才女貌,结完婚再要个宝宝,一定会特别特别可爱,特别——」
「打住,打住,越扯越远。」
罗稚听不下去了,赶忙打断,忽一想到什麽,附耳过来,问:「刚才上车前,听你跟贺尘晔讲电话,我…我可以理解你们小情侣喜欢玩情趣,但有些东西能清理就尽早清理,以免後患无穷。」
「你在说些什麽啊?」
盛怀宁懵懵然,半刻後反应过来,颊边迅速晕出一抹淡粉,支支吾吾,「你…你思想太肮脏了,我只是给他发了很多素颜的照片,这也很私密的。」
不知不觉,车子停靠在一家spa馆门口,将罗稚放下後,又转头把小祺送到了临时租住的小区门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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