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这儿是机要重地,我们西凉要紧的符碟文书都存在此处。所以属实不便待客的,您请回吧。”
这还真不是林羽瞎说,除了心腹,这书厅秦乐一般不许让人随便进的。
林羽给秦乐收拾过书厅的桌案,不止是机密文书和符碟信印,连与官员往来的账本都被秦乐收在书案的小匣内。
李景和不顾林羽阻拦,又向里面走了几步,四处打量起来。
见李景和四处走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藏在一侧竹帘后李望舒,微微屏住呼吸,悄悄摸到了摆在墙角处的大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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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机要重地,又藏了这么多好东西,那想必有不少贼人觊觎这里吧。”李景和冷笑,双眼盯住林羽身后的竹帘帷帐。
在日光的照射下,模糊不清的人影正印在竹帘的上。
李景和一手推开林羽,另一只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走过去猛的一掀帘子。
大喝一声:“贼人还不出来受死”
寒光幽幽的箭头,瞬间抵到了他的面前,将他后半截话堵了回去。
李景和都来不及挥剑上刺,锋利的箭头便抵到离他右眼不到一头丝的距离。
手中的弓弦嘎嘎绷紧,弓身张满,只要李望舒一松手,李景和便会当场毙命。
林羽被吓得愣在原地,平日里嬉皮笑脸的郡主,此刻像换了一个人,杀气腾腾,骇人万分。
他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郡主是真的动了杀心,要一箭射死南陈的驸马。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林羽几乎是欲哭无泪。
夭寿啦!┭┮﹏┭┮
他还有一个多月就能回国述职,还能不能让人安稳退职啊!
“不请自来,是为贼也。”
李望舒双眼冷光湛湛,简短的话语从紧咬的牙关中蹦出:
“把剑扔了!”
箭头微微上移,抵住了他的额头,李望舒步步紧逼,缓缓的从竹帘后走出。
额间刺痛冰冷的触感,逼着李景和一步一步后退,却不肯松开剑柄,剑锋直指李望舒的心窝。
“这就是西凉郡主?”李景和冷哼一声,语气讥讽。
李望舒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不甘示弱的回敬:
“这就是南陈驸马?”
李景和脸色一僵,握着剑没有让步的意思,直接将话挑明:
“呵,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妹妹。”
“对啊,好久不见。”李望舒丝毫不松懈,面无表情:“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
听到这种废话,李景和冷笑连连,咬牙切齿:“你怎么还活着呢?”
“哪有妹妹走到哥哥前面的道理呢?”
再次见到李景和,李望舒几乎是用尽全力,才遏制住将人弄死的念头。
她同样冷笑,一字一顿的回:“我不活着,谁来取你的狗命呢?”
两人剑拔弩张,短短几句话,让林羽眼睛都瞪圆了。
救命啊,谁要听你们的恩怨!
他早就怀疑云勒郡主身份的真实性,但既然秦大人不说,那便是自己不应知晓此事。
“等等!”一旁的林羽捂着耳朵,大喊一声:“大人们的私事,下官不便多听,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林羽就头也不回的跑了,上面权贵间的那些破事,多听半个字都有被灭口的风险,他才不傻呢。
“好好的公主不当,跑到南陈当冒牌郡主?”李景和语气讥讽。
“彼此彼此。”李望舒面无表情:“你不是也一样,好好的皇子不当,跑来南陈当东床驸马?”
“你!”
李景和气到哑口,却听得李望舒继续不紧不慢道:
“二哥新婚,我这个当妹妹的没有什么好送的,不如就送二哥一程,如何?”
李景和不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她拉弦的手。
“就你一人?”两人僵持了一会后,李景和余光扫视了一周,冷哼一声:
“你的那条狗呢?没跟着你一起?”
李望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抬抬嘴角,轻快的吹了个口哨。
李景和瞬间脖子一凉,偏头一看,是一柄刀锋尖利的弯刀。
莫罗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后面,无声地将刀刃架到了他的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