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
萧涣白又轻声笑了笑:「那,属下先去向陛下汇报情况了。」
「好。」
元桐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然後自己也回房去了。
元净这才从楼梯拐弯处,鬼鬼祟祟地收回脑袋。
好家夥。
有瓜。
玉晚月和知秋一起做好宵夜,端到帝後的房间里,小公主也蹦蹦跳跳地跟过去,闹着要和他们一起吃。
实则是为了听他们谈话。
江怀柔已醒,穿好衣服坐在桌前,一脸严肃地和元帝听着萧涣白的汇报。
元净就这麽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元帝顿时停下话头:「这麽晚了,净儿怎麽还没休息?」
江怀柔看到两人端着的宵夜:「想是饿了吧,陛下要不要也用一些?」
「朕还好,你和净儿先到那边去用吧。」元帝摆摆手,示意萧涣白继续说,「你的意思是,那些埋伏在河边的杀手都是山中匪徒,只要给钱,什麽都肯干。」
「是的,他们身上查不到任何门派和组织的记号,也不属於官府的人。」
元净乖乖端着面坐到屏风後,由江怀柔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
玉晚月和知秋不便听这些,只能先退到门外等候。
元帝淡淡道:「所以方自欢这是勾结了土匪,同气连枝,既护住那些匪盗不为官所剿,又护住他自己的私产不被匪所害。」
萧涣白点点头:「不过,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衙门也搅和到了其中。」
「同在屋檐下,岂会清白?」元帝道,「你带人守住衙门,说是犯人众多,在此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出,尤其要留意那个蔡知府。」
「再连夜把那些抓来的人严加拷问,你亲自盯着,朕就不信一个受不住刑的都没有。」
只要有一个吐出来,那麽剩下的便好办了。
「是!」萧涣白拱手,「还有一事,属下的兄弟们在蔡府附近截获到一封飞鸽传信,根据笔迹和内容来看,正是秦大人写的。」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关照吾儿。」
元帝冷冷一笑:「好啊,朕这位大理寺卿还真是手眼通天,哪都有他与之交好的人。」
他被故意放出的消息所惑,以为侄子被关在大牢受尽苦楚,所以人还在路上,就急着飞去书信求知府办事了。
【哈哈哈哈,秦楼台没想到吧,父皇爹爹早就把秦峰关在客栈里啦。】
【论聪明,论谋略,还是父皇爹爹更胜一筹!】
元帝唇边涌现了几分笑意。
【不过,秦楼台真的是个清官吗,我怎麽感觉他很不简单呢?】
【听说外祖在任时谨言慎行,从不站队党派结交大臣,这样都落了个举族流放的下场,老天好不公平哦。】
元帝刚出来的几分笑意又收了回去。
连净儿都感觉出不对了吗?
说实话,要不是此次出来这一趟,他一直觉得秦楼台是个不畏权贵的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