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点点头,将身上的腰牌解下来给她。
玉晚月悄悄从侧门溜出来,守卫见她是六公主身边的姑姑,又出示主子腰牌,问两句便放人了。
云无霜好好在屋顶等候着,待玉晚月走到无人处才飞掠至跟前:「你怎麽自己出来了,小公主呢?」
她於是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非伤非毒,也非装晕,我倒是知道有一种功法可以办到。」云无霜想了想,「闭息功,点穴将全身脉息封去大半,压迫气血,便可突然昏死过去,功力深厚者还能假死,连医师都探不出来。」
「如何能醒?」
「三天後会自行醒来。」云无霜道,「或者有人帮他解穴,推真气,使气血流动起来,从虚弱状态中脱离。」
玉晚月点点头:「纯贵妃既能在宫里养着暗卫,想来她儿子知道这些个方法也非难事,时间紧急,我们还是先走吧。」
云无霜二话不说,拎起人,使上轻功往司衣司飞去。
宫中其实不许用轻功闪现,连急行都不准,但云无霜近两年武功急急拔高,普通的侍卫暗卫已经无法发现她的存在。
往往人已经窜出二里地,他们还觉得只是刮过一阵风。
纪福德心想,要请就请管事的那位,便把刘尚服刘新枝给带了过来。
玉晚月走回元净身边,用眼神表示事情已办妥。
「奴婢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小主,也见过各位殿下和公主。」刘新枝报幕似的行了一圈礼,然後接过那个小人娃娃。
她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一会,果断道:「这是烟云织,产自南州,每年仅进贡三四匹,非常贵重。宫里只有贵妃以上的品阶,或是陛下亲赐才能使用。」
元帝略一沉思,道:「朕不记得赏过给谁。」
柳昭仪道:「如此一来,那便是皇后娘娘和纯贵妃有嫌疑了?可纯贵妃是受害者,莫非这布料是皇后……」
「扎个小人还要用这麽明显的布料,就不怕被人发现吗?皇后娘娘岂是如此愚蠢之人?」文妃道。
「说的是啊,没准有人监守自盗也说不定。」恭妃道,「司衣司掌宫中制衣,难道你们就没有嫌疑?」
「恭妃娘娘,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啊。」刘新枝忙道,「纯贵妃畏寒,而烟云织清凉,不宜穿在贵妃娘娘的身上,司衣司这些年,都是如数送去给皇后娘娘宫中。」
她从怀里拿出本册子,翻开递上前,果然见有签收人的名字,而且还大半都是知秋。
也就是说,唯一有机会碰这种料子的人,确实只剩下皇后了。
众人皆知,江怀柔是非常喜欢烟云织的,因夏天穿在身上冰冰凉凉,图案又有些江南氤氲之意。
元帝道:「这只能证明皇后有烟云织,却不能证明,做此事的便是她。」
江策和殷寻舒齐齐伏地:「陛下圣明!」
「可若不是皇后,还能有谁,总不会是纯贵妃自己害自己的亲儿子吧?」柳昭仪道,「针上面还有血,若这血并非娘娘的,那便是当一回解咒人,三殿下也不会醒。」
元帝看着她:「若醒了呢?」
「若醒了,那便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了。」
「此话不对,就算能醒,可这位小主怎麽敢保证,三殿下醒就是解除了咒,不是因为什麽别的?」殷寻舒道。
「先头太医已经说过,三殿下非伤非毒,又并非装晕。除了中咒,还能有什麽别的解释?」杨昭仪道,「这位夫人,你虽是诰命加身,却也不该对小主出言不敬。」
这又是个找存在感的。
江怀柔冷眼一扫:「你二人对本宫不恭不敬,要不要本宫也给你们算一算?」
杨昭仪於是不出声了。
「娘娘若真的清白,自证一下也没什麽,否则此事得不到解决,将来日日被人议起,岂非是给娘娘心中添堵?」柳昭仪又道。
元帝脸色黑了一分,心想此事过後,必要将这杨柳二人降位为美人才行。
「也罢,本宫倒要看看,这里头有什麽花。」江怀柔看向元帝,「陛下,刚好前朝後宫栋梁皆在,便在此处进行『解咒』吧。」
纵然她不信这些东西,可要堵悠悠众口,还是只能如此。
「荒谬,你堂堂皇后,怎可损伤凤体?」
「几滴血而已,比起当年要命的生产之痛算不了什麽。」她笑笑。
元帝拧不过她,只好再次吩咐纪福德:「去将三殿下抬过来。」
淳华宫内,纯贵妃已经醒转,但还是执意守着床上熟睡不醒的少年,引得宫人们纷纷感慨,他们家娘娘真是好人没好报,明明生了颗最柔软的心肠,老天却不愿待她好一点点。
没过多久,纪公公奉命走进来,说要将三皇子带回戏院当众解咒,以还皇后娘娘清白。
纯贵妃眼泪再次决堤:「我儿好不容易才抬回床上,怎可来回地折腾?」
宫人们更是心生怨气,皇后的清白是清白,难道三殿下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抬来抬去,陛下为顾着皇后,莫不是真得了失心疯,连自己亲儿子也不顾?
「罢了,本宫与你们同去就是。」
纯贵妃直起身,看起来像极了民间被强权所压的良家妇女。
她使去一记眼色,便有个侍女上前搀住自己的胳膊:「娘娘刚刚醒转,奴婢扶您一道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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