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环住他的脖子,缓声道:“好。”
季汀白觉得雌虫说那句话的时候,唇就在他唇边,他几乎能感受到唇与唇接触的那种酥麻感,从相贴的地方,蔓延到他心里去。
尤里赛斯缓缓起身,在床边坐下,季汀白则是再次躺进了被窝里,他掀开了一个被角,在身侧留下了一个位置:“快进来,我好不容易暖热的。”
紧接着被窝里进来一个有些冰冷的身躯,洗过澡又耽搁了那麽些时间,雌虫的身体已经冻得冰凉,季汀白将被子掖严实了。
一米五的床并不算窄,但对于他们两个身形高大的虫来说,委实是有些拥挤了,因此他们的身体必须紧挨着,这样才能避免不被挤出被子外,或者是掉出去。
季汀白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与其他人或者虫睡在一张床上,特别注重个人隐私的他,原本以为会很久才睡着,谁知没多久他便睡着了,且适应良好,大抵是身边的虫让他格外安心吧,哪怕是潜意识里,也已经接纳了对方。
待他的呼吸均匀之後,躺在他身侧的银发雌虫才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显然刚才是在装睡。
尤里赛斯稍微转头便看到了雄虫阁下的睡颜,夜视能力特别好的雌虫在近距离下看得更加清晰,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久久不愿闭上双眼。
他觉得眼前美好的仿佛是一场幻梦,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
翌日一早,季汀白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人,身侧的位置尚有馀温,他猜测尤里赛斯应该是没有走太久心下稍安。
起床的时候季汀白才发现浑身跟散架了似的,他活动活动筋骨,怀疑是自己夜里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才会腰酸背痛的。
洗脸的时候他发现嘴唇有些红肿,心下顿时産生了怀疑。
“625,昨天夜里尤里赛斯没对我做什麽吧?”
被叫醒的系统打着哈欠,它才不要说自己昨天晚上看了半宿的马赛克,尤里赛斯对着自家宿主的嘴唇干了什麽他又不知道。
“宿主,我这边看不清楚哦!”
季汀白也没指望能够在系统这里问出答案,他洗漱过後,又仔细涂了药剂消肿,这才放心的走出房间门。
到了院里,他发现尤里赛斯正朝他走来:“阁下,早饭已经好了,正准备叫您呢!”
不知是不是季汀白的错觉,他觉得雌虫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自己唇上,在他看回去的时候,却见雌虫一脸无辜,他根本就没法抓个正着,也就只好作罢。
等一起用过早饭之後,尤里赛斯主动提出收拾厨房,见状季汀白立刻就找机会将图尔森大叔拉到了院子里。
“汀白,你这是做什麽?”图尔森一脸不满地看着他。
季汀白回头看了眼厨房又将图尔森拉到另一处角落,确定这里能看到厨房的动静说话声音又听不到,这才稍微放了心。
他朝着图尔森长鞠一躬,正色道:“大叔,还请您教我如何修复尤里赛斯身上的虫纹。”
“哎呀呀,年轻崽你这是做什麽?”图尔森见状连忙退开了几步。
季汀白面露恳求之色:“大叔,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还请您施以援手。”
见状图尔森也不好再推辞:“你先跟我到这边来。”
季汀白跟着图尔森去了他的房间,有些不明所以。
“你应该知道尤里赛斯身上的虫纹问题需要怎麽解决吧?”
季汀白点头,缓缓吐出四个字:“重绘虫纹。”
图尔森颔首:“没错,的确需要重绘虫纹。”
季汀白急道:“可是尤里赛斯家族的虫纹序列图鉴落到了图森特手里,这个方法恐怕行不通,大叔您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小子能够重绘虫纹?”图尔森似乎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什麽重点,惊讶道。
季汀白再次点头:“我曾根据图瓦尔大师的那份传承手札,以及一份图鉴,成功为我朋友的伴侣重绘了虫纹。”
“你小子,可真厉害,图森特研究两三百年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被你轻易地做到了,实在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面啊!”图尔森笑得一脸开怀,还拍着季汀白的肩膀,衣服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季汀白诧异:“大叔,您怎麽知道我是第一个成功重绘虫纹的修复师?”
图尔森爽朗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虫是很准的,图森特他一定没这个天赋,至于别的,想必图森特也不会允许有虫在他之前研究出来吧?”
季汀白适时恭维道:“的确如此,大叔您看的可真准。”他刻意没有提图森特将闻珩推出来抢占重绘虫纹第一虫的位置,他知道图尔森在意的也就是这个真实的结果罢了。
图尔森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季汀白失事开口:“大师您可有办法重绘尤里赛斯的虫纹。”
图尔森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他反而说了另一个问题:“你还记得这里是虫族母星吗?”
季汀白恍然大悟,先前图瓦尔大师就是来母星寻找丢失的虫纹序列图鉴,在虫族帝国被协会疯抢的图鉴,也许母星遍地都是。
他的呼吸都要放轻了,抑制着心中的激动:“大叔,您是说这里有失传的虫纹序列图鉴?”
图尔森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对,这里有很多图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需要的。”
季汀白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脸坚定:“大叔,还请您告诉我哪里能找到图鉴,我一定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