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几次之後,他更是被季正明缠上了。
他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又要出一笔钱,打发走季正明的时候,已经走近了候客厅,刚进门他就顿在了原地。
只见候客厅内正坐着一位黑发青年,看着是那麽熟悉,青年似乎有所察觉,擡起头,露出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汀白,是你吗?你平安回来了!”展卓君几乎激动的语无伦次。
季汀白快速起身来到展卓君面前:“雌父,是我,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展卓君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声音颤抖,眼眶已然红了。
加勒看着他们这父子相拥的画面也忍不住动容,他悄悄地离开,将这空间留给他们。
季汀白被展卓君抱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真的平安无事展卓君这才放了心。
然後季汀白就将这段时间的遭遇将给了展卓君听,他报喜不报忧,将那次刺杀说成了意外事故,提到自己经过虫洞意外去了一个地方,等虫洞重新出现这才回来。
没有提及去了虫族母星一事,因为太过于惊世骇俗,也没提尤里赛斯的身份,同样也是惊世骇俗。
只说尤里赛斯恢复记忆了,自己在参加比赛之前就住在对方家里。
展卓君现在都是住在军部宿舍,并没有好的地方可以安顿季汀白,闻言叮嘱道:“汀白,我看尤里他对你有意,你若是心里没他,可得尽早说清楚。”
季汀白笑道:“雌父,我知道,其实,我也喜欢他,我们已经确定在一起了。”
展卓君惊讶,但真心的为季汀白感到高兴:“汀白,能看到你幸福雌父就知足了。”
季汀白笑道:“雌父,您还年轻,看着跟我差不多大,我觉得您也是可以考虑考虑再重新找个伴侣的,您这麽优秀,值得更好的。”
他这麽一说,展卓君立刻想到季正明纠缠他那件事了,笑容淡了几分:“雌父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件事呢,等以後再说吧。”
他没有说的是,再虫族帝国被离婚的雌虫,几乎没有再结婚的可能,这也是季正明找他复婚,他身边领导同事都劝他同意的原因。
季汀白见他不想多谈,就跟他聊一聊他的近况。
……
尤里赛斯到达军部之後,就直奔自己曾经的办公室,格林顿虽然成了代理统帅,却没敢占用他的位置,只是在同一层楼办公。
他过去的时候,办公室已经收拾好了,除了一些公章,几乎全部置办齐了,公章在格林顿办公室,而格林顿还在军医院呢。
他刚进办公室没多久,军事秘书便呈上来一份文件,恭敬道:“统帅,这个是第四军团长姚焚天,实名举报第一军团长舒成玉的举报信,以及他提供的相关证据。”
“放在这里吧。”
他打开上面的文件查看,历数舒成玉的多项罪状,待看到将军雌送给虫纹修复师协会的雄虫玩弄时,他的眸色转冷。
艾萨克见秘书处的虫走了,这才凑过去看,他和尤里赛斯关系好,这个举报信又不是什麽重要机密,再加上他同样恨那个舒成玉入骨,此时就想看看那个狗东西做了什麽事。
待看清那上面的证据罪状之後,艾萨克气的破口大骂:“这丧良心的玩意儿,居然能做出这麽歹毒的事情,我军部的大好儿郎,都被他嚯嚯了,我看他当什麽军团长,当皮条客有的一手啊!”
他气的骂了一通,也没消了火气,直接道:“给我一个特行令,我带虫把他逮了去!”
尤里赛斯敲了敲桌面,让他平复下来:“有专门的虫去处理他的事情,我要你现在去一趟军医院,看看曾云起的情况!”
艾萨克有些不愿意,但在雌虫沉静的眼神下,只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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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後,尤里赛斯在舒成玉的名字上面,写下了一个名字——程云铮。
那是程修雌父的名字。
……
舒成玉自从会议结束後,就开始恐慌的不行,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但他不甘心,二十多年的筹谋,就此成空,他愁的几乎一宿没睡。
第二天一早,他没去军部,直接去了军医院探望格林顿,也希望格林顿能够救救自己。
格林顿同样是一宿没睡,他不是愁的,他是疼的,右手臂传来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他生生地煎熬了一宿,到了早上,能量才消减了些,还没松口气,就见舒成玉过来给自己添堵。
他没好气道:“你这没脑子的蠢货,你做事又没有留证据,他就是想对付你也得拿到证据,你好歹是第一军团的军团长,他能拿你怎麽着。”
舒成玉没敢辩驳,只得低下头,听训。
格林顿这样的,都能被直接顶了位置,还是当着全体高级将领的面,他这样的又算的了什麽呢?
他悻悻地回去了,回到第一军团,看着下属们表情各异,有的直接无视他,有的则把恐慌摆在脸上。
第一军团没有副军团长,却不是他的一言堂。
第一军团内部一直被尤里赛斯统管,军雌们对于尤里赛斯的崇拜太重了,并不是他想洗脑就能洗脑的,再加上他一直都受曾云起的信任,因此很多军雌,都不知道他效忠的其实是格林顿。
虽然有些高级将领都是知情的,是他的心腹,但昨天投票不支持他的,还大有虫在。
至于第一军团的一些低级将领,那些出色的,能够对他産生威胁的,都被他以各种方式介绍给了一些癖好特殊的雄虫,从此被禁锢在雄虫身边,再也不得回来工作,正如以前阿德莱德身边的奚科少将。
舒成玉惊慌了一天,直到下班也没有发生什麽事,这让他悄悄地松了口气。
可当他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撞上了军部的稽查队
“舒团长,别来无恙啊,有空咱们喝杯茶吧!”